敞,两辆车马随从可以擦肩而过,互不干涉。 但崔涣闻听是萧睿的车马。 便立即嘱咐随从将车马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官道正中,意欲要萧睿退让先让他过去。
崔涣眼睁睁地看着李腾空嫁进了萧家。 心里那个愤怒和憋屈就不用提了。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爱慕多年地女子躺在萧睿身下婉转承欢,他心里就燃烧起一团熊熊的烈火。 但情场失意,他在官场上却春风得意,一下子被擢升为礼部侍郎,贺知章已经告老准备返乡,而李林甫又主抓相权,这礼部的政务事实上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可谓是青云直上的当朝新贵。
因为他的突然崛起,世家大族地人又看到了某种翻身的希望。 短短几日间,诸多世家出身官员都向他“示好”,他隐隐成为世家大族在朝中的新一代官场领袖。 赞誉马屁纷然响起,一时间,青年崔涣志得意满,多少就冲淡了一些李腾空被萧睿娶了的郁闷。
萧睿下了马车,见那刃正在跟崔家的护卫交涉,就站在马车下,观赏着渐渐纷飞密集起来的雪花舞蹈。
“我家大人是上官,你家主人不过是五品翰林学士,哪里有上官为下官让道的规矩。 ”崔家的下人得意地瞥着那刃,大声道。
那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身飞奔过来,“大人……”
萧睿摆了摆手,淡淡道,“你且退下。 ”
萧睿缓缓迎风上前,向从马车中露出头来的崔涣冷笑一声,“崔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当真以为我怕了你、怕了你们崔家不成?”
崔涣冷哼道,“本官乃上官,难道你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还要让本官为你让道不成?”
萧睿嘴角浮起一丝冷晒,转身而去,呼道,“那刃,前进,我倒是要看看,谁敢阻拦!”
……
……
那刃和十几个僰人护卫面色肃然地护着车马缓缓前进,这些僰人护卫都是雄壮地僰人战士,个个彪悍有力,崔家那几个下人随从焉敢招惹,忍不住都往后退缩了开去。 于是,这官道上就出现了一幕诡异地奇景:萧睿的车马缓缓前进,崔涣地车马缓缓后退,两群随从怒目而视,冲突一触即发。
崔涣气急败坏地下车吼道,“反了,给本官停下!”
那刃冷冷看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 两个僰人汉子冲上前去,从崔家车夫手里夺过车马的缰绳,奋力将车马拖到了官道一侧,然后顺手狠狠地在马背上拍了一下,拉车的两匹枣红马受惊长嘶一声,拖拽着马车向官道侧的狂野草地上狂奔而去。
“萧睿……”崔涣在几个随从的护卫中愤怒地咆哮着,斥骂着,居然爆了粗口,“萧睿你个无礼的小畜生……”
那刃愤怒转身就要上前去,却被萧睿拉住了。 萧睿回头一瞥,见李琦已经怒气冲冲地蹿下了马车,嘴角浮起一丝淡笑,“盛王,你下车作甚?”
李琦哼了一声,一把从车夫手中夺过马鞭,挥在手里,气狠狠地奔了过去。
“崔涣,你可认得本王?”李琦阴沉着脸,一步步逼近着。
崔涣大吃一惊,急急躬身道,“臣崔涣拜见盛王殿下,臣不知盛王殿下在此……”
崔家的侍从听说是当今皇上的皇子,盛王殿下,早就惶然跪倒在一侧。 李琦径自走到崔涣身前不足一尺的地面,冷笑道,“崔涣,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排场,本王跟姐夫出城拜望玉真皇姑归来,你却要本王的车马给你让道?”
“臣不知是盛王殿下……”
“就算是萧家的车马就要给你让道吗?你可知道,咸宜公主就是如今的萧夫人,萧睿还是本王的姐夫,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李琦怒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崔涣的面色苍白如土,他没有料到这车马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