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文說得義薄雲天,慷慨激昂。
小胖:「……?」
宋厭:「……??」
夏枝野:「……???」
趙睿文這他媽是在幹嘛?
平時看著老老實實的,結果思想這麼猥瑣齷齪?
最關鍵的是,他才沒興趣和夏枝野做什麼男人該做的事!
宋厭紅著耳朵,狠狠踹了夏枝野一腳,轉身就走。
趙睿文一臉懵逼:「厭哥這是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夏枝野一腳踹過去,「你厭哥臉皮薄你不知道?這種事情也拿出來亂說?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趙睿文一臉無辜,「不是啊,作為一個男人,成年第一天,終於不用開黑卡了,可以光明正大去網吧體驗一把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這也能挨揍?」
「……?」
剩下三人頓住身形,齊齊打了個問號?
趙睿文越說越不能理解:「這可是十八歲了啊!男人十八歲的第一頁網吧通宵包夜難道不香嗎?叫上周子秋五黑走起難道不爽嗎?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
長久的沉默。
原來猥瑣齷齪的人竟是我自己。
小胖長長地嘆了口氣:「厭哥。」
宋厭冷淡道:「恩。」
「對不起,我不該讓這種傻逼直男出現在你面前,我現在就帶他走。」
「行。」
說完,小胖就拖著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哪兒說錯了趙睿文,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之夭夭了。
夏枝野終於忍不住笑,摟過宋厭的肩膀:「怎麼,厭哥,要不要考慮一下在十八歲的第一個夜晚以另一種真正的男人該經歷的成人儀式?」
去踏馬的成人儀式!
不要臉!
「……夏枝野,你要點臉!」
宋厭狠狠一腳把他踹開,臭著臉,紅著耳朵,飛快往外走去。
夏枝野連忙笑著跟上,摟住了宋厭的肩。
兩個人時隔整整一年,終於再次一起走上了三中那條長長的林蔭路,再次走上了那條充滿煙火氣息的老街,再次走上了那條代表著家的歸宿的載酒巷。
依舊是一個笑著,一個罵著,嬉笑怒罵,看上去似乎和從前的那些日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宋厭的身上再也沒有了那套三中校服,街道兩側的店鋪也都換了新的開張,載酒巷的巷口也寫了個鮮紅的拆字。
那一天終究還是他們最後一次穿著一樣的校服從那條老街前走過。
那一年被錯過了的少年時光也終究是往後餘生無論怎樣努力都永遠無法再找回的少年時光。
因為歲月里總有些東西在你無法看見的地方悄悄改變了。
可是不變的永遠不會變。
聽見他們的聲音的時候,小麻將依舊會捯飭著她的小短腿飛快地衝出來,一把抱住宋厭的腿,說道:「厭哥哥,小麻將好想你啊。」
劉奶奶看見宋厭的時候,眼淚還是一下就心疼冒了出來,抓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地念叨:「怎麼瘦成這樣了,你們家大人怎麼照顧你的,怎麼就能讓你瘦成這樣了呢。」
狹小溫暖的平房院子始終還是那麼溫馨又擁擠。
奶奶親手做的長壽麵還是那樣好吃的味道。
滿滿一桌子的生日宴,那些最好的肉,最有營養的食材,最精華的部位,依舊總是全都被夾進宋厭的碗裡。
而劉奶奶也早就知道了這兩個小孩的不容易,所以吃完生日宴後,就帶著小麻將早早去休息,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這兩個實在是不容易的小孩。
宋厭趴在臥室的窗台,看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