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韧一边勤恳发电,一边载歌载舞。终于等到了吃饭那一天。
他装模作样坐在杨樵旁边。
杨樵好几次悄悄看他,他只当做不知道。
下班他特意换了件干净新
() 制服,因为杨樵说过他穿制服很帅气,很有工人的力量感。
旁人说这话可能是阴阳怪气,杨樵这样说绝对是真心话。
从公众号主笔时期起,直到今年团队开始主攻播客,每一篇杨樵主笔或参与的稿件,薄韧都仔仔细细地研读过,杨樵对劳动者的尊崇和赞美非常纯粹,完全发乎内心。
邹冀又搞事情,提起了那个北京过来相亲的研二男大,说杨樵和他聊得火热。
薄韧都快把这人忘了,忙去看杨樵手机,发现……杨樵居然新贴了防窥膜!
并且在被薄韧发现自己贴了防窥膜后,杨樵分明有点不自然。
薄韧懂了,这膜是为什么?就是为了上次在家居店里的拌嘴。
——他还是偏心我,他心里有我,他好爱我。
就今天了,今天就很好。
薄韧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在今夜把自己献给杨樵。
“我要去你家玩。”吃过饭后,薄韧道。
“我也要去。”邹冀说,“还没去过你新房,去给你增添点人气,暖暖房,走走走。”
薄韧根本不想让他去,可他理由如此充分,为什么这么充分?烦人唧唧。
本以为邹冀今天没喝多,判断标准是他没有哭。
结果是酒精发作太慢,到了杨樵家里才哭起来,哭够了就睡着了。唧唧酒品其实也还算挺好。
薄韧和杨樵合力把他送入客房。
“他是不是又胖了?”杨樵搬个人,喘得厉害,道,“上次没这么重。”
薄韧心不在焉地随口答了话,控制不住眼睛,只想好好看一看杨樵……
这个人,今晚就是他的了。
杨樵喝水,他也喝水。
两人站在岛台边上,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
薄韧的嘴巴看似开开合合,实际上心思根本不在这些话题上。
他把他和杨樵喝过水的两个杯子贴在一起,心里既期待,又欢喜,更有一种与近乡情怯类似的不安。
杨樵会不会接受他?如果拒绝他,要怎么办?
杨樵倦了,上楼去睡觉。
薄韧还站在岛台边,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在脑海中不停进行着演练,他应该如何进行第一步,然后再……
不不不,应该先表白吧?
那更不对了,他的表白不会被杨樵当真,他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还是应该单刀直入,直接开始。
好,就这么决定了!
薄韧迈着郑重其事的步伐上了楼,来到了杨樵房间门口。
杨樵房间没开灯,他仰面躺在那里,看薄韧一眼,说:“帮我关上门。”
薄韧走进去,关上了门。
杨樵闭着眼睛,呼吸匀净,像是睡着了。怎么睡这么快?
薄韧看了半晌,在床边坐下,因为太紧张,还差点就坐空摔到地上。
薄韧:“……”
这怎么办?先把杨樵叫醒吗?
怎么睡这么香?
要不今天算了?
不,不能算了,应该一鼓作气……可以,他可以,他可以!
他想起几年前,在火车卧铺上,他曾偷偷亲过睡着的杨樵。
他决定再偷亲杨樵一次。从偷亲开始第一步。
他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杨樵睁开了眼睛。
薄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