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经理。”蒋小琴先向胖客人解释,又瞪着眼睛对陈沐训斥。“陈沐,你自己赔一件。”
陈沐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怎么可能赔得起。
“你不是经理,把你们经理叫来。”胖客人气得不行,这时旁边的其他客人已经围了上来,就连婚宴的主人家也过来。胖客人就对新郎的爸说,“我是看在你的面子才来的,你看看,下次要换好一点的酒店。这是什么破地方。”
胖客人气得说错了话,这种事怎么好再有下次。新郎的爸也不好说什么,马上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听着,就是打给酒店里的某个人,大概是他认识的人。
陈沐的脑袋已经在嗡嗡响了,完蛋了,这次要卷辅走人,好丢人,好丢人。做错了事,她愿意承认,可这明明是意外。她感到无比的委屈,眼泪就要眼眶里打转。
“我——”陈沐想说,我赔你还不行吗,不干了,还不行吗!可有人拦住了她的话,让她别说。
拦住陈沐的人,正是经理沈晓惠。“毛局。什么事啊。”
胖客人马上说:“你是经理啊,你看看你们服务员干的事,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就让她赔件衣服钱,还没让她赔我精神损失已经不错了。”
沈晓惠说先看看衣服:“要不这样,我去让洗洗看,看能不能洗干净,要真不行,再谈赔钱的事。您看行吗?”
这边新郎的爸,毛局也不希望自己儿子的婚宴上有闹出不愉快的事:“算了算了,就先听沈经理的,不行,我一定会让她们赔你一件一模一样的。”
“毛局,我这可是给你面子。要是洗不干净,赔一件。这件衣服国内都买不到的,我可是专门从英国带来的。你想在国内买,还买不到呢!”胖客人说是给毛局面子,可还是没消气。
陈沐咬着牙,眼泪已经滴到了脚尖上。
“坐,接着吃,接着吃。”沈经理让人换了椅子,请胖客人坐下和她,和毛局又聊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拿了那件脏衣服过来交给陈沐。
“去问问干洗部,能不能洗。客人交待不能干洗,也能水洗。”沈晓惠把陈沐和蒋小琴叫到外面。
听到陈沐挨训,蒋小琴似乎是乐滋滋的。
“小琴,这件事上,你也有不对。不是说过所人的客人的椅子上都要套上椅套吗,为的就是防止有这类的事发生。”
“椅套不够了嘛,再说,也有可能溅到客人身上,又不一定是椅背上的衣服。”蒋小琴不乐意被沈晓惠说教。
“椅套不够的事为什么不报上来,这件事明天开早会时要说一下。这个客人还算好说话,给毛局面子。要真是遇到不讲理的,你们让我怎么处理。”毛局是沈晓惠认识的人,沈晓惠算有三分面子。
陈沐一直都低着头。
餐厅的下班时间是八点,一般到了八点半时人都会离开。可陈沐到了九点才走,她去问了干洗部,干洗部的人说没办法。陈沐真是急着要跪了,可人家说真的没办法,这种衣服难洗。
陈沐愣愣地走向公交车站台,手中拎着的袋子里装着那件精贵的脏衣服。这算不算是倒霉,怎么会摊上这件的事。难道真的不做,可就算不做了这件衣服的事还是要处理啊。她家要这里,又不可以一走了之。
公交车来时,陈沐没注意到,直到车开走,才发现来不及。背运时,什么事都背运。
“等公交车?”身后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陈沐回头看到朱信方:“你也要坐车吗?”心情不好,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唉声叹气。
“想到处理的办法了吗?”朱信方当时在场,知道整件事的过程。
陈沐摇摇头:“完蛋了,两万块,我哪赔得起。”陈沐苦笑了一下,“要白干大半年吧。搞不好,还要我赔精神损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