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璋只能作罢,“好,你注意安全,保护好孩子。”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陆朝颜走了。
方延璋挥挥手,让尚利军赶紧跟着她。
两人一起到了那节车厢,陆朝颜往汉子看过去,发现孩子在窗外摇摇欲坠,很显然是汉子的手臂发麻了。
列车长看见尚利军,急忙说:“这可咋整?司同志已经上了车顶,可没有人敢去劝说啊!”
“我去!”陆朝颜出声。
列车长望着她肚子,连声拒绝,“不行,不行,你肚子这么大,万一有个意外,我们还得救你。”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意外。”
陆朝颜一边往汉子那边走去,一边用异能感知司正砚的位置。
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五沓大团结抛到汉子跟前的桌子上。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把这些钱拿去重新娶一个,一个大老爷们为个婆娘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
汉子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愣住。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就算他拿了这些钱也带不走。
顿时,情绪更加崩溃。
他把柴刀从女人脖子上移开,指着陆朝颜。
“你别过来,我不想活了,我要带着这个抛家弃夫的臭婆娘一起死,你要过来,我连你一起杀了。”
陆朝颜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从容的继续向前。
“同志,你别再往前了!”
“陆大夫,你怀着孩子呢。”
尚利军和列车长急得跑过来,想把她拉回去。
那汉子被两人突然往前的动作一吓,手中的柴刀,又架到女知青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瀑。
尚利军和列车长也不敢上前了。
陆朝颜回头小声说:“他胳膊没有多少力气了,孩子随时会掉下去,不能再耽误,现在救人要紧。”
说完,她走到了汉子对面的座位上坐下,还掏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悠哉悠哉的嗑起来。
同时一根藤蔓丝顺着汉子手臂,跑到孩子身上,一头缠住婴儿的腰,一头缠住汉子胳膊。
哪怕他松手,孩子也掉不下去。
她望着汉子,淡然自若的问,“是你们村里人跟你说,你媳妇跑了对吧?
他们说你要不来拦下她,她就带着你的孩子留在城里不回来了,是吧?”
汉子见她离自己这么近,又把柴刀指过来,几乎要指到了她的脸上。
“你,你怎么知道?”
陆朝颜吐出嘴里的瓜子皮,轻笑。
“猜的,你和你媳妇打了结婚证,只要你不离婚,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你媳妇。
她要回了城,你和你孩子也能成为城里人。
你村里那些人,是嫉妒你娶了城里姑娘,将来能进城端国家铁饭碗,才唆使你拦下你媳妇,这样你就会跟他们一样,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了。”
那汉子听了这话,怔愣住了,好像也是哦。
村里那帮人不就天天羡慕他娶了城里婆娘吗?
每次看到他媳妇娘家寄来的布料吃食,都要酸好久哩。
陆朝颜见说动了,继续说:“你看你那一副猪头蠢样,宁可相信你那些黑心邻居,来害跟你同被窝睡觉的媳妇,也不相信你媳妇能把你和你孩子带进城过好日子,真是傻透了。”
这话让汉子生出懊悔,他缓缓的放下柴刀,望向女知青,“媳妇,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女知青脖子伤的太狠,说不出话,望着窗外的孩子,绝望又痛苦,没有半分反应。
此刻,车顶上的司正砚,已经固定好绳子,悄悄的往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