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陆朝颜,把三只母鸡送到陆寒青那,然后来到大队部门前的大桥上等着。
远远看到沈南星扶着陆湘从桥上走过来。
她迎过去,“南星,谢谢你送我娘回来,还得麻烦你一个事儿。”
胡丽那个蛮横泼辣的女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搬走,她得让胡全亲自来给她领回去。
“什么事儿啊?”沈南星笑着问。
陆朝颜扶住陆湘胳膊,“司正砚他睡的那床位置不好,想麻烦你给挪挪。”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走吧,我正想去看看正砚哥。”
沈南星爽朗的跟在陆湘另一侧,一起去了大队部后院。
陆寒青正在围鸡棚子,听到他们的声音,欢快跑出来,“娘,南星哥,你们放工啦。”
“对啊,我们过来看看正砚哥。”沈南星扶着陆湘进了屋。
两人来到床边,看着双目闭合的司正砚,皆是一脸忧伤。
“多好的孩子,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陆湘坐在床边,拿起司正砚手腕,摸向他的脉,惊讶道,“这孩子脉搏这么稳,看来有指望治好了。”
沈南星和陆寒青一样,也喜欢司正砚这个保家卫国的英雄,听了陆湘的话,高兴不已。
“正砚哥吉人天相,一定能醒过来的。”
司正砚听着俩人真挚而温馨的话,心里暖暖的。
原来关爱他的人,还有很多。
陆寒青把吃饭的小桌子,搬到门口大树下,陆朝颜从厨房端出那锅鸡蛇汤,冲屋里俩人喊。
“南星,今天司支书给了一只鸡炖给司正砚吃,我刚好捡了一条蛇,便放在一起炖了,喊你来挪床的那些话,都是借口,请你喝汤才是真的。”
虽然鸡汤被陆朝颜和陆寒青吃了不少,但陶釜里还剩下一半。
在这个只有过年才能吃一顿肉的年代,哪怕沈南星家条件还不错,那也顶多一个月吃上一顿肉。
看着那大半罐子黄澄澄的鸡汤,他忍不住咽口水。
陆湘也口齿生津,想到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儿,转身要走,“我得回去给你爹做饭,南星,你别急,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陆朝颜盛了满满一碗肉,递到她跟前,“柳之柏他不需要老妈子,他希望他的女人美丽妖娆,你要不吃,我就倒了,今后也别在我们面前装可怜,说柳之柏不爱你,我要是男的,我也不喜欢你瘦的皮包骨的样子。”
她没有放低声音,陆寒青和沈南星听的一脸茫然,看看她,又看看陆湘。
不解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不过,两人看到了奇迹,往日无论身边人如何劝解,陆湘就是不听。
现在,她端着碗,大口吃起来,眼里还含着羞涩的笑意。
陆朝颜对两人挑了挑眉,“有句话说得好,你若盛开,蝴蝶自来,女人唯有自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
二十岁的沈南星,已经懂得情爱,瞬间明白了陆朝颜的意思,也懂了她刚刚劝说陆湘的话。
他悄悄对陆朝颜竖起大拇指,心领神会的笑笑。
两人饱餐完,陆朝颜又找借口,把陆湘留在陆寒青这,她要先回去瞧瞧胡丽闹了没有。
沈南星陪她一起走的,刚到陆家大门口,柳宏冲出来,抱住陆朝颜大腿,还瑟瑟发抖的说:“三姑姑,你快跑吧,胡丽大娘拿斧头打人。”
“拿斧头?”沈南星脸色变了,下意识的把陆朝颜拉向身后,“胡丽她又发什么疯?”
胡丽是胡会计唯一的女儿,上面有七个哥哥宠着,非常的蛮横霸道。
一有不顺她心的,就会闹腾。
好在她听陶瑞的话,也听她爹的话。
在陆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