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陆朝颜大喇喇的说出来,众人会尴尬,可也是事实。
陶家一群外人占着陆家房子,害得人家夫妻俩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跟守活寡一样,像话吗?
就连门口围着看热闹的村民,都觉着谷素仪和柳三斗两家人太不识趣了。
陆朝颜望向胡全,“胡会计,柳之柏他的医术人品,全大队都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一个人说他孬话,
当初谷素仪嫁给我大伯,还没有半年,就克死了我大伯,柳之柏他没嫌弃她们母子四人晦气,把她们接来陆家住着,这等大恩,他们不感激,我们家就当养了一群白眼狼吧,
可陶瑞已经成亲生子,还领着媳妇孩子不愿意搬出去,害得柳之柏有卧房不能回,有女人不能睡,你站在一个男人角度来说说,这委不委屈?”
胡全被问的说不出一句话,反正这事搁他,肯定不行,别看他六十多岁了,自从女人死后,他就没有睡过舒服觉。
他意味深长的盯着柳之柏下体,确实委屈了。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同情的看着柳之柏,看的他气的嘴唇直哆嗦。
陆朝颜矛头一转,望向要反驳的柳之柏,“知道的以为你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外偷腥,毕竟后院住的谷素仪和陶雨薇,都是一人一个房间,不像我们前面住的,都是几个人睡一屋。”
说起这事,胡丽就气。
每次她想跟陶瑞亲热,他都以孩子在身边为由,给推拒了。
她只能找婆婆小姑子,想把孩子放在她们屋里睡,她们又不愿意。
照陆朝颜这意思,二叔真跟婆婆有一腿,还和小姑子不清楚?
门口那些吃瓜群众们,更是满眼惊悚,柳大夫跟他大嫂……
院内院外安静如斯。
陶雨薇在司家找了一天的金锁,也没有找到,背着篓子回到陆家,看到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偏又安静的出奇。
她慌忙挤进院子,见一众人面色古怪,不禁一头雾水。
“咦?胡大伯,木婶娘,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两人没有说话,这让他们怎么答?
说你母亲跟你二叔不清不楚?
已经气到崩溃的柳之柏,知道自己又被陆朝颜斗败了。
他本以为借助胡丽那个蛮妇,把那三百块钱找出来,给陆朝颜一个教训。
没想到让她倒打一耙,还给他冠了一堆罪名,让他无可反驳。
他走到胡全跟前,“胡会计,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你看胡丽和陶瑞的两个孩子都大了,再住在陆家也不方便,我想跟大队申请一块地,给他们建一个独立院子。”
“好啊!”胡全这些年因为女儿女婿,可没少听闲话,早就想让女儿女婿搬离陆家了,“我家隔壁那块地不错,位置好,还宽敞,我明天找司支书批给你们。”
“不行!”陶雨薇厉声反对。
别人不知道,活了一辈子的她最清楚,胡全对她母亲觊觎已久,一旦搬到他隔壁住,她母亲就是狼入虎口。
“陶雨薇,你啥意思?胡会计就胡丽这么一个女儿,他让自己女儿住的近点,方便照顾他,你有啥权利反对?”
陆朝颜知道书中剧情,自然明白陶雨薇反对的理由。
今天搞这么一大出戏,可不止让陶瑞胡丽搬出陆家这么简单,她要把谷素仪和陶雨薇全部送进胡家。
陶雨薇无法说出原因,“雯雯和雅雅还小,大嫂顾不上她们,搬过去了没人照顾,还是住在这里方便。”
“住在这里确实方便,有我们给你们做饭洗衣,连你们的粪桶都是我们倒,我们这样的房东,真是千年难寻,不如把这十年房租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