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淡定回道:“司正砚的津贴,从去年八月份就转到这边来了,截止到现在九个月的津贴,全被罗竹偷领了。
还有以前,司正砚让邵文军同志代领的津贴,罗竹也霸着不还给我,杜主任,我来要这钱,不过分吧?”
“她凭什么领司正砚的津贴?”
杜主任很震惊,然后回过头,往人群看去,“去把罗司务找来。”
罗司务就在人群后面,这几天他一直在找罗竹要钱,她不给,他也没辙。
以为耗到司正砚回来,就不用管这事了。
没想到陆朝颜这么泼辣。
他走向前,小声解释,“杜主任,司副师长以前的津贴就是罗竹在领,去年八月发津贴的时候,罗竹来说是司副师长让她来领的,我才发给她的,我真不知道罗竹在骗我。”
“这是你的失职,司正砚已经结婚,钱凭什么让她领?你有核实过吗?”
杜主任怒火腾腾,回过头,望向罗竹,“你拿了司正砚多少钱,赶紧还给他媳妇。”
“呜呜呜,杜主任,孩子经常生病,我无钱医治,都花了。”
罗竹哭的更加委屈,“你们要不相信,可以进屋里来搜。”
陆朝颜冷笑,“你家孩子得了什么大病,需要那么多钱治?”
语罢,她一把薅住最大的孩子,掐着他脖子,“你来说说,你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的病?花了多少钱?”
“呜呜,疼,你放开我。”
七八岁的孩子已经知道眼前的处境,不停的骂着,“坏女人,你快放开我,爸爸,爸爸,你快回来救我们啊!”
另外两个小朋友,也跟着哭起来,衬托的陆朝颜十恶不赦。
也把整个老家属院的人,全部吸引过来了。
男人皆是怒不可遏的瞪着陆朝颜,又怕她手里的刀子,不敢上前。
女人们暗地里爽的不行。
她们的男人也多多少少少的接济过罗竹。
她们心里不舒坦,也只能看着罗竹吃香的喝辣的,穿的美美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背地里骂她一句。
曲向南一脸正义,“陆朝颜你快松手,你不配做阿砚哥哥的媳妇,你这泼妇德行,是要毁了阿砚哥哥的前途吗?”
其他人也劝,“陆同志,请你松开罗同志,不然,我们要对你进行武力解决了。”
“她拿了司副师长的钱,固然有错,但你不能拿刀逼迫她啊。”
“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怎么配做军人的妻子!”
杜主任亦怒道:“陆朝颜,你这刀要是伤了她,你得付法律责任,到时候,司正砚也要跟着你记大过。”
曲向南冷“哼”一声,“要是我阿砚哥哥在,他绝对不会准许你为了一点钱,拿刀子杀人。”
“曲大小姐,你既然说六千多块是一点钱,那你来给我,我相信曲大小姐这么善良觉悟又高的好同志,一定不会看着罗竹被我拿着刀威胁,而无动于衷吧。”
陆朝颜讥嘲的盯着曲向南,继续道,“快点去拿钱,钱来了,我立马放了她。”
余巧英也很聪明的把病历拿到曲向南跟前,“曲大小姐,还有我家的一千二百块,是救我孩子命的钱,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求求你了。”
“你们,哼,是罗竹欠钱,关我什么事!”
曲向南气的话都说不出了,她才不会傻得把钱给罗竹还债。
但有人愿意,人群里跑出一个汉子,“好,我们给她还,你放了她!”
罗竹一听这话,绝望的脸上,立马滚出两行泪,喊着那汉子名字,“救我,救救我啊!”
陆朝颜的刀又逼进她脖子几分,“钱拿来我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