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婆子下巴骨碎了,吃的时候很费劲,汤水顺着嘴角,往脖子里流去。
女服务员只能把勺子往她喉咙里送送,才让饭没有流出来。
喂完后,她摇摇头,回了饭店。
不一会儿,女服务员把陆朝颜点的菜,送来了。
看到小车子里三个一样的漂亮娃娃,忍不住赞叹一声。
“这些孩子长的真好看!”
“谢谢你夸奖,”陆朝颜笑着说,“大姐,刚刚看你给傻婆子喂饭,你认识她吗?”
“她是外头来的,我哪认得她啊,就是觉着她可怜罢了。”
女服务员往门外的傻婆子看去,“她啊,来到我们这里有十多年了,
一到饭点,她就来到饭店门口,趴在那里对着进出的同志瞧。
大家想着她可怜,便把人送去了孤寡老人院,她不愿意在那里住。
爬出来后,就在饭店门口等着,从上午等到下午,直到天黑后,随便找个角落睡着。
热天还行,冷天根本扛不住,大家可怜她,就在孤寡老人院后面的柴火棚子旁,给她做了一个小棚子。
她才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
但她每天还是会爬来饭店门口等着。
大家都说她在等待她的家人,可无论我们怎么跟他沟通,她都表达不清自己的姓名。”
服务员怜悯的说完走了。
这时,小车子里的陆澄哼哼唧唧哭起来。
陆朝颜放下筷子,抱起他,让他趴在自己的肩头,拍拍他的屁股。
和她面对面相望的傻婆子,那冰冷的左眼里,闪过一丝母性的光。
陆朝颜正好看到,那光里有母爱,有眷念,也有痛苦,和浓浓的恨意。
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
她放下陆澄,快速吃完饭,推出孩子,来到傻婆子身边,蹲下身子。
近距离观察,傻婆子脸上的皮肤也被剥掉了,左眼的玻璃体也是破裂的,她能看到的距离,很有限。
陆朝颜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把手敷在傻婆子的脑袋上,用异能感受她的身体。
结果简直令人发指。
她的下体子宫也遭到了惨无人道的破坏,听力极其微弱。
肱骨和股骨不是断成两截,而是从中间敲碎,然后从碎裂处强制掰翻朝外,却又没有弄断血管和筋脉。
只要她一动弹,破碎的骨头,就能戳的她痛死,又死不了。
手掌和脚掌的骨头,全部从关节处断开,被拉伸开后,才会显得宽大扁平。
最可怕的是,她脖子两侧可以扭动脑袋的筋络被割断了。
后颈上连着脑袋和脊背的两条筋被人抽出来,系到一起,打成节,放在脑后。
难怪她会一直伸长脖子往前抬,转头时,要先转动身子。
她是没法子垂头,脑袋也无法左右摆动。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才把一个人毁成这样。
为了让傻婆子能听到自己的话,陆朝颜拿出银针,刺在她的耳朵和眼睛周围。
然后用异能修复她的听力和破损的眼球。
约摸半个小时后,傻婆子模糊的眼睛清明几分,耳边混沌的世界也清晰了。
她感觉到陆朝颜在给她治疗,冰冷的神情中溢出一丝感激。
“哇哇,呜呜!”
“哇呜,哇哇哇!”
“呜哇,呜哇!”
忽的,三个孩子同时哭了,在小车子里舞动着手脚,“呜哇”声越来越大。
原本平静的傻婆子慌乱起来,快速挪动着身子,往小车子靠近。
到底不知道她的底细,陆朝颜发现她的举动后,只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