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虹梅带来了一个陌生汉子。
他身形伟岸,目光炯炯,疏阔的半边脸,隐藏在浓密的大胡子里。
他跟在李虹梅的身后,对陆朝颜赞赏的笑笑,没有说话。
陆朝颜这段时间,就是在等他来。
她让陆湘带着石海燕出去买几样好菜,多逛一会,别那么早回来。
“朝颜,好孩子,是奶奶有眼无珠,当初没有认出正砚是慕老的外孙,真对不起你们啊。”
李虹梅愧疚的望着陆朝颜,从包里拿出三个红包,三个绒布盒子。
“给我三个干孙孙的,祝他们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谢谢奶奶,让您老破费了。”
“嗐,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这外道话。”
李虹梅笑呵呵望向男子,“这位就是正砚舅父的二儿子慕良枫。”
慕良枫扯下胡子,露出一张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硬挺脸庞。
浓眉大眼,鼻若悬胆,通身透着一股子野性,如雪原上弛聘的雪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金锁,一块红色玉牌。
略有歉意的说:“弟妹,我叫慕良枫,来之前,并不知道你生了三个,只准备了一份礼物,下一次,我再补上。”
陆朝颜接过金锁和玉牌,落落大方道:“二表哥你好,我叫陆朝颜,你太客气了!”
慕良枫笑道:“你好,去年接到你的信,赶上我们那边的天气不好,我们没办法出来,没能来跟你相认,实在对不起。”
李虹梅也帮着解释,“这几年,你舅母的身体一直不好,去年,要不是你给的那棵人参,她就走了。”
李虹梅是慕家舅母的娘家小婶子,说起侄女儿的病,眼眶里湿湿的。
慕良枫也十分感激的望着陆朝颜,“弟妹,你能跟我说说表弟这些年的遭遇吗?”
“可以,当年他被司家带回来后,做了司正杨的双胞胎哥哥……”
陆朝颜说起司正砚的过往和现在。
也没再隐瞒蒋秀芹的那些话。
借口是她来到这边,从简家熟人那里探听到的。
慕良枫听完,怒不可遏,“当初姑姑竟是被熟人所害!”
陆朝颜正色道,“应该是熟人无疑了,只是不知道那所谓的大姑,你可认识?”
“我慕家祖辈都没有亲近的姑表之亲,我亦没有听父母说过家中有唤大姑的亲戚,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慕良枫疑惑说完,望向陆朝颜,“那简家熟人靠谱吗?她为何能告诉你这些?”
“她的话无处求证,我也不知道真假,你们家这边没有,应该是厉家那边的人,当初之事定然是有人提前安排,故意不想让厉明修去西北的。”
她怀疑过林芳柔,可她是厉家收养的孤女。
二十年前,哪怕她有那心机,只怕没那个能耐搞那么一出山匪刺杀的事件。
慕邦宁那场事故里,一定还藏着别的阴谋和幕后指使者。
她怀疑是简庭逊和厉晴,因为他们是慕家人身边最大的获利者。
“你说的没错,我们这些年也在找姑姑出事时的真相,一致怀疑,是有人故意阻止姑父陪我姑姑去西北。”
慕良枫把他们调查的结果,告诉了陆朝颜。
两人信息一碰撞,彼此的猜想,几乎一样,都认为是厉家人所为。
慕良枫又道:“我祖父那边,你们暂时不要联系,也别去找他,还不安全。”
他说的隐晦,怕陆朝颜听不懂,又补一句,“我祖父不认司正杨,想来也是为了保护他,可惜他被厉晴当了靶子,势要榨干我祖父在南方的最后一点人情。”
陆朝颜笑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