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浅笑道:“这事相公不必担心,妾身早已吩咐这店里的小二去买了。”
杨飞大是头痛,这恶婆娘到底竟欲可为,一时无计可施,躺在床上哼哼哈哈起来。
梅寺满脸关切之情道:“相公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妾身帮你瞧瞧。”
杨飞怎敢要她去瞧,要是她暗中在伤口上撒把盐,那他还不活活痛死,闻言自是连连摇头。
梅兰却道:“看来相公伤得不轻,妾身不放心得很,得亲眼瞧瞧。”她话未说完,已然一把掀开锦被,露出杨飞一丝不挂的丑体来。
杨飞抬眼一看,只见自己全身上下,伤痕密布,连自己那话儿也不能幸免,心中大恨这恶婆娘,可他处男之身就这么被梅兰瞧了个遍,虽非第一次,到底心中发窘,不觉老脸通红。
梅兰眼中毫无羞涩之意的瞧着杨飞身体,右手五根纤纤玉指自他胸口向下轻轻抚去,停在他小腹之上,嫣然笑道:“相公,你伤得不轻,妾身真的好是担心。”
杨飞只觉她五指轻拂,所过之处,似欲翻转一般,直痛得咬牙咧齿,闷哼出声。
梅兰花容失色道:“相公真对不起,妾身不小心触着你疼处,莫要怪我。”
杨飞怎敢怪她,强颜欢笑道:“不怪,不怪。”
二人正在这虚言假色,门外忽远远传来一男子声音道:“云鹤,你找了这么多客栈仍找不到,还不死心,大哥劝你还是回华山好好练剑吧。”说话之人梅杨二人都颇为熟悉,正是那败家子南宫逸。
回话之人自然是吴云鹤:“大哥,既然我二师兄说兰姑娘便在左近,定然不假,想必是她不愿见到我们,故而避开。”
南宫逸道:“她既不愿见你,你何必自讨没趣,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需独争一支梅,贤弟,我看你还是不要想她为妙。”
吴云鹤叹了口气道:“大哥不要说我,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兄弟皆不约而同又叹了口气。
梅兰心中一动,将锦被替杨飞轻轻盖上,柔声道:“相公,妾身出去招呼一下你的两位朋友,你好好歇着。”言罢,不待杨飞答允,推门而去。
杨飞瞧她反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心中暗自道糟,那大仇人败家子怎会找到这来,定是那恶婆娘故意引来的,还有那吴云鹤,本来没什么仇,见得梅兰相公前,相公后,还不似那败家子一般一剑杀了他。
他忽然想起一事,心中大叫:“我的秘笈啊。”梅兰既将他脱得清洁溜溜,那紫气神功的秘笈还不被顺手牵了去,看来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是没得指望了。
梅兰推门而出,对着正坐在堂中大喝闷酒的吴云鹤娇声唤道:“吴大哥。”
吴云鹤闻言一怔,见是梅兰,喜出望外道:“兰姑娘,怎么这么巧?在这碰上你。”他这哪是巧,分明是故意在找。
梅兰盈步走了过来,故作羞涩道:“吴大哥,小妹现在是杨夫人了。”
“杨夫人。”吴云鹤呆了一呆,这才注意梅兰云鬓高耸,一副妇人模样,心中一酸,低声道:“不知尊夫是哪位?”他不知杨飞名讳,一时自然猜不到是他。
南宫逸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好象在说:你小子比我惨,我的心上人只不过是别人的未婚妻,你的这位更胜一筹,已经嫁人了。
梅兰却是不答,反向吴云鹤道了一个万福,轻声道:“说起拙夫,还得请吴大哥帮小妹一个忙。”
吴云鹤抑住心中柔情,大声道:“什么忙?只要大哥我办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梅兰在一旁坐下,瞧向南宫逸道:“这事跟南宫公子有关。”
南宫逸笑咪咪道:“怎么又扯上我了?”
梅兰耳眶一红,楚楚可怜道:“拙夫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