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杨柳自己的经验。感冒后头昏沉沉的还流鼻涕,那么用热水洗头发后头就不昏,只是流鼻涕了。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围着围巾睡一晚,第二天保证好得妥妥的。
“是……挺好看的。”秀秀诚实道。虽然没有见过人在脖子上围条丝巾的,但不否认,杨柳这样戴着的确很好看。
杨柳又扬起一条粉色的丝巾,“要不要也试试?”
给秀秀扎了个侧边蝴蝶结的。杨柳换了身干衣服,两人就出门了。
刚一出门,秀秀就被人撞了一个趔趄,好在被杨柳及时扶了一把才免除摔倒在地的尴尬。但即使这样。她也差点崴到脚,秀秀顿时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谁啊,走路不带……二嫂。”
余氏回头看了眼秀秀,从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谁招惹她了呀,冲我哼什么哼。”秀秀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揉了揉肩膀:“撞得我好痛,走路而已,带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是着急回屋换衣服吧。”从杨柳站的角度倒是看到余氏一边头发里还有稀泥。不过她不太明白余氏今天下地是做什么了,泥巴都能滚进头发里。难道是和人打架了?那一身狼狈。还真有点像。
秀秀是个极其容易原谅他人的人,闻言也不再追究了,余氏只是不小心撞到她,痛过一下下也没什么了。她问道:“哦,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看看大勇在家没。娘叫我把医药费给他送去呢,你跟我一道。”杨柳想了想说道。
“啊,不好吧。”
杨柳有些纳闷的看着秀秀,这是什么回答,不就去送医药费吗,跟好不好扯得上什么关系。
“那我自己去了。”说着便松开秀秀的胳膊。
“我去!”秀秀又主动挽上杨柳的胳膊,笑嘻嘻道。
杨柳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秀秀笑,也就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刚往旁边的小路上一转,原先正对着的小路一头就出现了东方白和荆浩两人的身影。
“你也真是的,不就一匹马吗,值几个钱?丢了就丢了,别跟个黑面阎王似的。一路上都没姑娘敢靠近。”东方白撑着伞,一面开解着荆浩。
荆浩伸手将柄伞偏向他这边,东方白这家伙一路上絮絮叨叨的,根本没发现他这边胳膊都被雨淋湿了。李家人大多数都下田去了,雨具也带走了。就剩一把破了的油纸伞孤零零的挂在墙上。两个大男人共撑一把豁口的伞,这感觉还真他妈奇怪。
也真是倒霉,今天去看马车,却被告知马挣脱了缰绳逃跑了。妈蛋,那绳子明明就是刀口割裂了一半,鬼才相信是马劲太大挣脱了。说不定还是阴谋,一想到要靠脚走上好几十里路,荆浩心里就特别的烦躁。嘛的,都怪这破地方,这鬼天气。荆浩没注意脚下,突然一个趔趄,一脚踩进了水塘里,顿时心情更加糟糕,又恨恨跺了几脚,愤愤道:“嘛的,破地方,破地方。”自从到了李家屯,哪哪都跟他气场不合,好端端走个路都能踩到水塘,这是什么破鸟运?
东方白撑着伞赶紧往旁边躲开两步,但乡间小道哪及得上青石大街宽敞?白色的衣袍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溅到好几个黄泥点子,特别的显眼。他低头抖了抖衣袍,发现根本抖不掉,顿时脸色难看的抬头看着始作俑者。没想到他看到的是一张比他的脸还要黑,还要臭的脸,东方白赶忙换上一张笑脸,又两步走过来,替荆浩挡住头上的雨,小意道:“公子心情好些了吧。有没有小的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大爷我现在想揍人,你说怎么办?”荆浩抱起双臂,角色进入得很快。
“这个,大家都是习孔孟之道的人,动手动脚乃是粗野鄙人才有的举动,野蛮又粗鲁,实在不堪入目。看公子风度翩翩,仪表卓然,定然不会做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