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坏兔兔。”
啥?坏兔兔还是怪兔兔?没头没脑的,他说这句话是何用意?她松开握拳的手,不解唤他:“苏景,苏景?你甚么意思啊,能说地球人能听懂的话么?”
枕在她肩膀上的人不言不语,只有喘息声时不时响起。晚风擦过垂杨树梢,细嫩的柳条来回撞击,发出��说亩�病�
她没等到苏景的回答。夜风袭过,苏景的头蓦地从她肩膀上滑落,整个人放平躺在绿油油的青草地上,面上的绯红已蔓延到整张脸,瞧着跟关二哥似的。
明显是昏厥了。
季青宛苦恼的咬住有些肿痛的嘴唇。方才在佘拾亭中时不见他昏厥,走了这一路也不见他昏厥,为何偏偏在亲完她之后,苏景就昏厥了?
她气呼呼的蹲下身去,抬指戳一戳苏景的胸口,语气不善道:“我嘴巴上抹了□□吗,你只亲了一下就躺地上了,做甚么,碰瓷吗!”来回晃动苏景的身子,她轻轻拍打苏景红彤彤的苹果脸:“你给我醒一醒,喂,苏景!你给我说清楚了!”
上次她被人投食□□,迷离着眼去解路人的衣裳时,是小常用一盆水将她泼清醒的。她醒来后问小常,如若她日后再吃了□□,而他又恰好不在身边,她该如何去自解。
小常捧着她奖励的一只馒头吃得甚是香甜,歪着头告诉她,若要帮助中了□□的人解毒,除了同对方睡觉觉之外,还可以刺激对方的穴位,或者打盆冷水从他头上浇下去。
她记不清小常告诉她的那个穴位名称叫甚么了,但她记得,那个穴位,就在……□□的某个关键部位上。
苏景眼下已经昏厥,她不知李侧妃给他下的□□药效猛不猛,对身体有没有伤害。现在,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了。
站直身子,季青宛做了套伸展运动,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她抬脚对着苏景的敏感部位猛踹下去。
她的惊天一踹换来苏景的一声轻哼,哼哼完毕,苏景阖上的眼睛还是没睁开。看来这个法子并不不管用。
季青宛苦恼的挠挠头。难道是她记错了吗,还是说她踹的地方不对?她撩起罗裙,抬起脚来准备再踹第二脚,酝酿良久,踌躇良久,还是罢了。
据坊间传闻,璧国风华倾城的公子苏景至今未娶,所以自然而然的,他并无子嗣传承。若她落脚的时候不注意,踹伤了苏景的子孙根,致使他日后不能生育,那可如何是好。她又不能赔个儿子给他。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不能让苏景做不肖子孙。还是另寻他法吧。
方才窥见的池子就在不远处,跑个几十米就能到了。她将苏景的身子扳正,头朝上靠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脱了外袍做盛水的器皿,一路小跑去打水。
一兜水浇在苏景头上,他没啥反应;季青宛往来观赏池子与草地之间,又拘来第二兜水,淅淅沥沥滴完,苏景的眼睛还未睁开。
一次,两次,三次,她前前后后跑了大概六七次,水流顺着苏景的头往下流,渐渐在低洼处汇集成一个小水坑,他还是不转醒。
季青宛有些害怕了。
完了,是不是方才她踹他那一脚太重了,导致他疼痛过度死过去了?她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过条新闻,新闻里的主人公就是被旁人踹碎了蛋蛋,不治而亡的。
她举着外袍做成的取水器,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不知羞
季青宛心中有个直觉,突突的跳个不停。她的直觉一向不大靠谱,有时灵有时不灵,至于这个新来的直觉,她觉得应当是灵光的。
直觉告诉她,苏景要是死了,她八成也得去给他陪葬。
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验不出内伤,她若说苏景死于□□中毒,谁都不会相信的,李侧妃亦不可能承认她拿□□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