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就直接从他这里订了各色的素料数种,供给绣坊做底布。连瑜跟秦昭开的这家绣坊,本来做的就是高端生意,绣坊里用的布料全都是最好的。布料好,价格自然也好。加上绣坊里如今足有百十个绣娘,甄友谦粗粗一算,若是能拿下这绣坊一半儿的布料供应,一年赚个一万两就不成问题了!啧,三千两的莲花冠,转眼就收回本,更不要说秦昭在开封经营了这么久,手上的人脉丰富,随便搭把手,就能给他帮上相当大的忙。
想到这里,甄友谦越发把青楼里的相好甩到脑后:女人什么的,家里就有,干嘛跑去青楼那么嘚瑟?再说秦节去世,他还真有些难过:这位二叔作为长辈真的没得说了,就他老婆那么混账,二叔该帮他照样帮,从来不小气。他老婆是个二百五,说那是因为有钱孝敬,我呸,也不看看人家缺钱么!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送钱给秦大人呢,问题是想送都无路可送,再说人家有那么个财主闺女,家里又只有一个儿子要养,缺这点钱还是咋啊?
甄友谦正忙着,忽然有下人来报,原来自己的老婆已经到家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妹哦!他忘了老婆要到开封了!想到这里他脑袋都大了,坏了坏了,家里还有两个新纳的小妾呢,也忘了跟她们打招呼让她们安生点了,妈又要闹事儿了!他心里觉得衰的要命,不过反正人已经到了开封,自家那夜叉又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去,想到这里,便继续把事情办完,按照计划找到几个生意伙伴一起吃了顿饭,谈了些生意上的事儿,这才上了马,匆匆往家里赶,
虽然对见到妻子没什么期待,不过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女,甄友谦还是蛮思念的,谁知道到了家里,竟没见到老婆,再一问,老婆去看丈母娘了。
甄友谦顿时郁闷了:岳母现在在秦家,秦家现在就一个小舅子,就自家老婆那个德行,难道能指望她去好好吊唁?别又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才是!他衣服都没换,冲出门重新又上了马,直奔秦家而去。
甄友谦早知道自家老婆对她二叔一家相当凉薄,所以平日里跟秦家的往来都是他自己打理,在这一点上他其实真的蛮郁闷:要是当年自己提亲的对象是三姑娘多好啊?那姑娘多贤惠啊,多会过日子啊,还知书达理的……前两年还觉得她长得比自家老婆稍微差一点,可前阵子再看的时候,觉得看着比自家老婆好看多了,粉黛轻施,素雅可人。当然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家会作人啊!跟秦昭亲的跟亲姐妹似的,但凡婉娘有人家一半儿,还轮得到他亲自上阵讨好小姨子?打理跟娘家的关系难道不该是女人才更厉害的?
当然甄友谦向来是个会算账的主儿,婉娘的附加价值已经够高的了,就冲她是秦节的侄女这一条,他娶婉娘就不亏,至于不会跟娘家人处,这个问题上甄友谦也能原谅:他要是不娶婉娘,想去跟秦节攀关系也得攀的上呢,不管婉娘怎么不操心甚至拖后腿,但是好歹给他提供了一个可以结识这一家的途径,也让秦节跟秦昭有了给他帮忙的理由,所以认为婉娘是个蠢货是一回事儿,却依然容忍甚至纵容她。
甄友谦匆匆赶到秦家,正遇到从外头回来的秦明,还有连瑜在一边陪着。皇帝又赏了秦明一大堆的东西作为对功臣之后的抚恤,秦明接到赏赐,刚才进宫谢恩去了。
甄友谦心中暗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别的,就冲这但凡就能见到皇帝这一项,人家就算没了爹,对自家来说照样是高山仰止的厉害人物,那是皇帝啊!要是有人在皇帝面前夸他一句,那不比什么都牛?
想到此处脸上越发显出对秦明的关心来,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秦明对这个二姐夫不算喜欢也不算讨厌,甄友谦对他还算不错,不过二堂姐拉分太厉害,所以就有些不咸不淡。不过这会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一个小孩子要独自面对许多事情,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