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制茶,”又对赵怡道,“今日若不是姐姐关心,只怕我还不知道宫里有这等好茶,只是如今叫我知道了,姐姐可不能就只叫我尝上这一星半点的,平白心里惦记得很。”
“只你好这些,旁人哪里喜欢这许多的花茶,既已叫你知道了,自然少不得你的,”赵怡神色里颇有几分无奈。
夏云景见状不免一笑,“皇后说得是,这样的口味,也只淑妃欢喜了。”
太后见夏云景三人相处融洽,眉头不由拧了几分,只意味不明道,“我却不知淑妃还有这等嗜好。”
楚窈一听太后这话,便不由心里一个激灵,来了。
“淑妃是黎国冯氏女,恰今日家宴同请了卿珏公主,”太后面上摆出几分矫揉的慈爱来,“淑妃离家多年,想必也十分想念故土,卿珏公主初来我大夏,想来你们必能十分投缘。”
楚窈在太后说话时,便看向了韩玉。若说此生楚窈重来,即将圆满,那她对不起的人,除了夏云景,也就只有韩玉了。不过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在韩玉和赵怡之间,楚窈自然是要选择赵怡的,原是想着此生不见,如今没得办法,却也已经见了,楚窈自然不再逃避,一双眼眸好似盈盈秋水,含笑看向韩玉,却被韩玉混合了了然、悲伤和爱意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刺,却仍半点不避,到底,虚伪还溶于楚窈的本能之中,自私还是楚窈的人性弱点。
“公主,许久不见,近来可还安好?”楚窈挂起一抹浅笑,似以往在冯府中等着韩玉从宫中来寻她品茗玩乐一般问道。
韩玉闻言,面上神色一恍,却又以一种既怀念,又含着冷意的语气道,“我自安好,原先还惦记着你是否长乐,如今看来,却也不必了。”
“自然是不必了的,”楚窈端坐不动,好似全然没听出韩玉话中深意,只感叹道,“旧年在黎国府中,这时天气已然渐凉,便有桂香缭绕,却也有满地金叶,也不知如今可还是旧年模样。”
“淑妃若是思念故园,大可向陛下请旨,回黎国探亲,”韩玉亦是不动声色看了看夏云景,笑道,“看我,怎么忘了,你已然是大夏的淑妃,自古便没有宫妃回家省亲的先例,便是宫妃出宫,也不过巡幸、游猎和……废位落发罢了。”
最后废位落发几字,韩玉竟没出声,若不是楚窈坐在她对面,旧年又常和她玩些唇语,只怕也看不明白。楚窈见韩玉如此表现,心中却慢慢放松下来,韩玉最后几字不曾出声,虽不乏人得见,但也没哪个人傻得当场说出来。
楚窈自然乐得装作没看见,只道,“公主说得是,不过冯潇无功无德,是断没脸面开这先例的,”俄而又道,“若是公主,想必便是远嫁,也能回宫省亲的。”
“你所愿?”韩玉突然正色问道。
楚窈一怔,不由看了看上首三人,太后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倒是夏云景看楚窈看向自己,便打断道,“却原来淑妃与卿珏公主还是旧识。”
“可不只是旧识呢,”韩玉轻轻动了动嘴唇,到底没再出声,若非楚窈习惯看她唇语,大抵也以为韩玉只是想说什么,却又临时咽回了肚子里吧。
不过韩玉没说出声,便显得夏云景颇有几分尴尬意味了,好在赵怡接口道,“既然是旧友重逢,不如淑妃就以茶代酒,敬一敬卿珏公主吧。”
“以茶代酒?也好,”楚窈还没应下,韩玉便已利落的饮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动作利落干脆,颇有几分决然之意,“敬昔年天真年少。”
楚窈唇边不由显出一抹苦笑,却又很快恢复,以茶盏邀敬,“愿公主长乐未央,”楚窈以衣袖遮掩饮茶之时,趁着衣袖遮了坐上三人,对着韩玉飞快的以口语道,只愿你我各自安好。
楚窈不去想韩玉是否懂了,因为她知道,韩玉定然是懂了的,只因这之后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