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景摇摇头允了。
楚窈见状忙拉了文渊出去,等到了小花园,坐到亭子里头,把身边伺候的人一一遣散,楚窈方才点了点文渊的额头,“多亏了咱们家文渊提醒,不然娘娘若是呆那儿听完了薄宫人的事情,只怕要被你父皇记上大大的一笔了。”
却原来,方才楚窈把文渊搂进怀里,正是文渊在楚窈腰侧划记暗号,是要和楚窈单独说话的意思。虽说没有文渊这提醒,楚窈也会寻个由头出来,但到底待文渊不同,故而此时,便假做自己疏忽,而文渊则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救她于“危难之中”。
文渊毕竟年幼,此时听楚窈这么一说,脸上笑意便再也遮掩不住,但很快又崩起小脸,学着夏云景的模样对楚窈道,“娘娘要谨慎些才是。”
楚窈见状,不禁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直把文渊搂进怀里揉搓,“娘娘晓得了,便是娘娘何时何处出了错误,不是还有文渊和你妈妈吗,不妨事的。”
文渊皱着眉头本想再说什么,却在听完楚窈这句之后舒展了眉头,“那娘娘要记得,若有拿不准的事情可来先问母亲和我。”
楚窈见文渊如此看轻自己,半点不觉得恼怒,只觉得心里头一阵舒坦,果然是自己养出来的孩子,故而忙答应道,“可,娘娘万事都听你们的。”
楚窈又问了文渊日常饮食起居可好,平日里跟着夏云景上朝可还适应?文渊倒是一一认真回了,又说近日桂花开了,有些想念楚窈亲手做的桂花糕,叫楚窈哪一日有空闲了,做来吃。楚窈自然一一应下,又琢磨着今日必然有事走脱不得,且花期还不到时候,等过上几日,事情暂且了结了,便先做些桂花糕来,余下的再做些桂花蜜或是桂花茶,桂花蜜自然是要多做一些的,文渊打小最爱的就是那桂花南瓜盅了。
就在楚窈盘算之时,文渊见四下宫人都远远地守着,不曾近身,便假做和楚窈说悄悄话,凑到了楚窈的耳畔,“娘娘,这贵妃必然只能你来做的。”
楚窈闻言一愣,文渊必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一桩事情,看来这中间要有曲折故事了。一时又想到卿珏公主将来,这贵妃之位花落谁家,倒也有些难说了。不过这些事情,倒也不必告诉文渊,故而楚窈只是笑道,“你父皇金口玉言,哪里能做得了假的,不过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罢了。”
文渊听了却摇了摇头,“黎国有个什么劳什子的公主要来,父皇有意要将她收入后宫,朝臣都在提议父皇封她做贵妃,仿佛其他分位便会堕了她公主的名号,不能符合她的身份,若要我说,那劳什子公主,本来就是带着国书来联姻的,哪里还有这许多的尊严在,既然入了我大夏,便该遵从我大夏的规矩办事才是。”
“无妨,”楚窈微笑着抚了抚文渊挺得笔直的脊梁,叫他绷得没那么紧了,“娘娘教你一句话,你且要牢牢记住,这‘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那些大臣再如何说,也改不得你父皇的意思,如今这情形,若你父皇果真立了那公主为贵妃,只怕那公主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那边让她去做,”文渊才出口,又担忧道,“那娘娘你呢。”
“我得了你父皇的歉疚啊,”楚窈见文渊还是不大理解的模样,柔声解释道,“娘娘在这宫里其实颇名不正言不顺,若在你父皇心底里多重一分,你妈妈也能少为我担心几分了。”
“谁敢说娘娘你名不正言不顺,文渊头一个不饶他,”夏文渊显然被楚窈说服了,但也还是向着楚窈的。
突然夏文渊又抱住了楚窈的脖子,轻声道,“娘娘,文渊真是幸运,生娘同养娘这样好,若是像那些话本子里头说得,只怕文渊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窈一愣但文渊立时便笑着离开了她的怀里,楚窈再想说些什么,却见红珠过来请安,道,“娘娘,圣人方才着人通禀六宫,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