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临水楼看看?”慕清似笑非笑地睨着我,目光纯净安详,与楚弈的温润不同,楚弈为冰,而慕清是一汪温泉。
“知我者,慕清也。一直想寻个机会去看看,无奈那日提醒了他合沐余孽未清,倒是加强了宫禁。无他手诏,不得出宫。”我冷了冷脸色,为了出宫这事,竟是足足五天不让我出倾云殿的门,临了只派黄福海送来了手诏,一句口谕:“既是非要出宫,那便莫要再回宫!”
慕清淡笑着递上茶盏,“他是担心你的安全,眼下这京中并不太平,难怪他得禁你五天的足。”
第五三章云间铁瓮近青天,缥缈飞楼百尺连
“担心我?侯爷此话莫不是在说笑?他那担心我的瞬间估摸着还是在安抚卓暧后挤出来的,他的心只有那么大小,住了一个卓暧,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呡着茶水,完全不同于宫人的手艺,淡然纯净的味道。
慕清摇摇头,“你们之间说不清是谁欠了谁,也理不清谁负了谁,这么蹚浑水,却仍有人想要趟过去。”
我皱眉怒道:“慕清,本公主已滞留此处一个多时辰,何时前往临水楼,扰了本公主午睡的时间,干等在这里!”这么个人,心太透,眼——太毒。
慕清放下茶盏,展开折扇,扇面上桃红点点,衬着这玉面,倒真有股风流的意蕴,“到底是不出宫的主儿,临水楼午时一刻才开门,现在动身则是恰好。”
撇去随从,只二人并一车夫前往临水楼,只是这马车着实颠了些,让人头晕目眩。
慕清似是不奇怪我如何得知姚司青在临水楼私会他人的消息,但我却有几分好奇,他是如何知晓的。若无旁人相告,那么……慕清便是深不可测。
“我知你好奇,你出宫前一日,他便派人知会了我,想来就是怕你出什么事了。不过若是真怕,大可命人跟着你,何以退而求其次?”慕清半眯着眼,似乎有些畏惧见到艳阳,三年的囚禁,若是我,想必早已不堪忍受了。
慕清的话不由得让我一愣,想起前些日子墨风跟着我的事情,他原来是听进去了的,那次不是监视我……
“他虽然囚我三年,但这么些年,这个王位,他当真做的不安乐,我对他的怨便少了许多,仅是四岁的差距,他看着倒像是逼近而立之年了。”
我看着慕清的眼睛,突然开口:“我不喜欢他做这个王,太累,我也累。”
“悠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一切都是命,没有喜欢与不喜欢,纵然贵为王者,也只能接受命的安排。”慕清轻抚着我的鬓角,突然失笑:“他若不为王,你又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想必是自及笄那日起,诗府的门槛便要被媒人踏破了……嘶……悠舒,你……你掐我……”皱着张脸,浑身颤抖,全无半点清俊风雅之姿。
我挑帘瞧了瞧,只答道:“到了。”心中却不住的打鼓,是啊,又一年过去了,也十七了,怕是再也留不住了。
临水楼的楼主有一怪癖,从不在午时一刻前开门,却无人敢置喙分毫,想必背后实力不俗,否则不会连这光禄大夫也恭候在外,我与慕清避开了姚司青的耳目,小心翼翼地进入茶楼。
进入后,一阵梅香扑鼻而来,清雅而不浓郁,这楼主当真是个风雅人,粗略一扫,果真是实力不俗啊。大堂正中所悬挂的南海玉帘,放眼三国王室都是少有,似是慕醉与慕清早有安排,已有侍者在前方引领着往三楼走去。
我斜眼一扫,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闪入前方的……箫篁阁,倏地扯住引领的侍女,指着那阁子,皱眉道:“那是……”
“回姑娘的话,那是楼主的阁子,平日里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侍女笑着回答道。
我愣愣地放开手,只让人领着继续往前走,心里却不住地打鼓,卓暧与临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