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放心了!”王恒之知道碍于自己,她不敢走开,道“还有事,不多说了。清霞表妹以后走路多注意一下!”
“谢谢恒之表哥提醒!”谢清霞嘴角含笑,面若桃红的望着他,微微俯身,忍住身上的痛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整个人倒在雪霁身上,哼哼卿卿的呼痛,雪霁连忙扶着她回青芜园。
雪霁一回去就让婢女准备热水给她沐浴,找了一身衣服出来给她换洗,不多久谢清霞趴在浴桶上,手里拿着素白的手绢,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朵素白洁雅的栀子花,片片花瓣清晰可见,她不由的闻了闻,脸上一片绯红。
下午学习缺了一个人,据说是身子不适,连王夫人都去看了,下学时文琬道“听说摔了一跤行动不便,恐怕得静养几日呢!”
陶若听着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在青瑜园坐了坐想着回去了,文瑜留着她们一起用饭,拉着她们不让走,无奈,只得在青瑜园用了晚饭才回去。
天黑得更早了,她们吃了晚饭准备离开,乳母拿着厚厚的披风给她裹着,和文瑜说了几句便与文琬一起离开。文琬离得近,几步路就到了,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各自回各自的园子。
踩在积雪中没一会儿,布鞋就湿透了,冰冷得让人不舒服。走在岔路口,陶若迟疑了一下,道“乳母,你先回去!”
“小姐,让奴婢陪着吧,这下雪路滑的,要是摔了可怎么好,奴婢远远的候着就行了!”乳母不放心的说。
陶若想了想,谢清霞可不是摔着了,她点点头,乳母松了口气,撑着油纸伞扶着她一路走去后院。
瞧着积雪上有深浅的脚印,若是无事,又是下雪,这后院可是很少有人过来的,陶若想着是谁留下的脚印,便心头一热。让乳母在一旁候着,她打开令一把油纸伞穿过月门,就看见车撑伞站在假山旁,面对着平静结冰的湖面而立。
他的身影清瘦颀长,玉树临风,翩翩而立,似乎听见了扑哧扑哧踩着积雪的脚步声,他含笑回头就看见陶若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向他,清俊的眉眼带着笑意,大步走近,关切道“都下雪了,怎么还来这儿?不冷吗?”
“你呢!不冷吗?”陶若并未回答他的话,问道。
王恒之瞧着她冻得有些泛红的笑脸,轻笑了一下,拿着她手中的油纸伞放在地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前,为她挡住背后的冷风,道“不冷!”
她的手温暖如热水浸润着,使得原本冰凉的小手感觉他的温暖,陶若看着结冰的湖面,笑着摇摇头“我也不冷!”说着话,她的另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王恒之冷得哆嗦了一下,肩上背着油纸伞,双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移至嘴边呼着热气。
陶若看着,脸上一烧神情娇羞的低头下,双手却未收回去,心里欢喜他如此关心体贴的举动,心怦怦的跳动着,仿佛这个下雪的傍晚并不冷。
一回园子,乳母便吩咐铃儿准备热水给她洗漱,拉着陶若坐在炭盆前,脱了她的鞋袜用布巾擦干鞋上的水迹,悬在炭火盆前烤火。失去知觉的双脚渐渐有了知觉,她道“要是鞋子能不进水就好了!”
“鹿皮靴子之类的东西就不进水吗,下雨下雪都可以穿,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穿上的,所以啊,小姐下雨,下雪天就不要出去走走了,以免受寒了可就难受了!”乳母边给她搓脚边叮嘱道。
陶若笑了一下道“乳母,你的话可真多,我不过说了一句你都说了一大堆了!”
“奴婢这也是为小姐好啊!瞧瞧这双脚冻的,若是不保护好,长了冻疮可就不好看了!”乳母心疼道。
陶若笑笑不语,不多久铃儿进来道“小姐,热水准备好了!”她点头穿着干净的鞋子,弄湿了的鞋子乳母放在炭火旁烤着。
坐在木盆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