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心里发酸,她们都嫁着个好人家,就她嫁个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吏,还得整日为了他的前程奔波,而她们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想想就让人不甘心。
三人寒暄几句,王夫人看了看文珠平坦的肚子,道“珠儿,你嫁去钱家有些时日了,应该好好调养身子,为钱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要知道这是女人的本分。”
“娘,女儿明白的,已经在好好调养了,娘别担心。”目光在陶若,文瑜她们的肚子上扫过,刺痛了双眼。
四个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用午饭了,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加上两位姨娘倒也热闹,陶若吃的不多,她忍着油腻的味道喝了几口清粥。
用了午饭她和文瑜坐在一起说话,府上的很多事情她不知道,文瑜道“娘给大哥说了一个妾室,大嫂不乐意,不愿意人进门,在府上又吵又闹的,娘很是头疼,大嫂最近太无理取闹了,难怪大哥不喜欢。”
陶若听着并不多说,毕竟已经和她无关了,只是听着他过的不好,她心里有些感叹,毕竟心念了那么些娘,还是希望他能过的幸福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守着相公,守着孩子,也就够了。
吃了午饭,文珠去了乐氏的屋子,和乐氏说起陶若她们,越想越生气,月想约委屈,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乐氏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儿嫁得不好,她又有什么办法了,陪着溜了几滴泪,乐氏掏出一个偏方给她,说“按照方子回去抓药喝了,指不定哪天就能怀上了。”
“姨娘,我害怕!”文珠自从生下的孩子夭折后,她都不敢让钱生碰她了,生怕孩子又没了,她可经不起再次被吓了。为此,钱生嚷嚷着要纳妾,若不是她不准,他早就想纳妾了。
文珠想他是想得美,就他那个鬼样子,娶了他这个如花似玉,身份尊贵的妻子还敢惦记着纳妾,她可不会轻饶。
钱生最是欺软怕硬,文珠恶狠狠的威胁不准纳妾,他也不敢,毕竟他娘去世后,屋子里能给他拿主意的也就只剩下她了,再说他害的倚靠她呢,又怎么刚得罪了人。
乐氏好言好语的安抚几句,告诉她多去送子观音庙拜拜,多去上香求佛,祈求平安,一定不会有事的,文珠将信将疑的点头答应,收下偏方。
陶若和文瑜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她疲累了便起身告辞,说是改天有时间了再坐着说话,在乳母的陪同下,她走着走着,突然想去荷花池看看,乳母说哪儿不吉利,让她别过去。
她不信那些,非得过去看看,大片荷花池被掩埋填满,种着一棵棵的桃树,光秃秃的一片。
如今荷花池不见了,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的危险了,她看着渐渐松了口气,在乳母的陪同下回了红芜园休息。
他们下午在王府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想起文瑜说文琬怀了一个孩子三个月不到便没了,想来,在后宫过得并不好。她就算有心想去看看也进不了皇宫,又听说王夫人给王恒之说的那个妾室是工部尚书的庶女,说是长得福气,好生养。
新年人来人往的上门拜访,或者去拜访别人,陶若除了王家,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出门的,再说她去了一趟王家回来整个人都奄奄的没生气,懒懒的睡了几日才好了些,司马玦可是不愿意她多出门的。
过了元宵司马玦就要去上朝了,他升了官职,可以站在大殿最后听朝事,要比以往气得早,陶若身子不便让他去书房或者偏房休息,他不愿意,非得和她一起,夜里有时也爱闹,最后难受了让她用手帮忙,陶若有时对他这点事情很是无奈,总觉得他是惹祸上身。不过有他热乎乎的胸膛,她夜里也睡得踏实。
三月初,司马夫人突然晕倒不省人事,把府上的人吓坏了,连忙找大夫,陶若听了消息过去瞧瞧,侍候的嬷嬷守在床边一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