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凤,你去哪头?”
姚凤紧了紧披风,“我去作坊吧,那边我去得多,难得有这个机会,别让男人闲着。”
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一起去了厢房。
屋里有不少男人在,两人都没有进去,只在门口轻咳了一声,醒着的人都看了过去。
因为两人的关系,两家现在走得都极近,此时也就坐在一起靠着歇着,听得响动看是两人连忙都走了过来。
童倩倩的夫家姓王,名安平,此时就问,“是要回去了吗?怎么就你们两个?”
“只有我们两个就不可能是回去,我要去办点事,你一起去吗?”
“当然。”王安平去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系上,还不忘将姚凤的夫君魏庆行披风也一并拿了过来递给他。
魏庆行原本就是个会玩会吃的顽主,和夫人成亲几年感情一直就是淡淡的,反倒是姚凤这两年变化越来越大后他上心了,出门鬼混的次数越来越少,可这样一个公子哥儿这么半夜三更的出外忙活却还是头一遭。
就算心里有抱怨,在知道现在会亭的情况后也沉下心来,毕竟他并非一个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儿,便是玩儿得最狠的时候也不曾将自己玩进去过。
“凤,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当心些。”
“放心,家里有派护卫跟着,不会有事。”
看那两人走远,魏庆行奇怪的问,“不是去同一个地方?”
“恩。”姚凤踮着脚尖给夫君系好披好,给他解释道:“喻将军派人传话,需要箭矢,库房不足,作坊要加紧赶制,我得过去一趟。”
说到这儿动作一顿,“你要是不愿去就进屋歇着,离得不远,我一个人去也不成问题。”
“说的什么话,这大晚上我能让你一个人出去?”将披风上的风帽拎上来给姚凤戴好,魏庆行搀着她往外走,“既是正事就快点,别耽搁了。”
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只大手,姚凤抿了抿嘴,轻声恩了一声。
虽然是夜色最沉的时候,可之前的雪本就没化,现在又下了半晚上,满地白色,偶有动静便无所遁形。
陈辰一身紧身衣裳,看着利落又轻便,身形灵活的猴儿一样,从城外翻身进来,要不是喻长弓认得他那身形及时制止,有人手中的紧绷起的箭已经送了出去。
“你不是在北门?怎么从外面进来的?”
陈辰扶着城墙轻声喘息,“我原打算玩儿一把大的,找不到机会下手,对方的将军是个高手,你得小心些。”
喻长弓瞪眼,“你摸去对方主帐了?”
“也不是没有收获,你这边兰石城我不清楚人数是不是摸准了,北边对方却是打了马虎眼的,绝对不止两万,最少有五千的差数,如果说原本南方主攻北方助攻,现在看着倒像是将北边当成了突破口,喻将军,小心对方耍诈。”
喻长弓脸上黑沉如水,再不复平日的大大咧咧,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了。”
至于要如何做,他没有说,陈辰也没有问。
只是心里,都不那么乐观。
“北边就交给你了,关键时刻听你的命令,不用管我这边。”
陈辰眉毛一挑,“随我灵活应变?”
“对。”
“不怕我乱来?”
“就算是为了王妃,我也相信你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
陈辰再度扬眉,他确实不会做对师妹不利的事,会亭不止有他的师妹,有他亦师亦父的师傅,还有他兄弟的妻儿在,他没有亲人,这些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亚于血缘亲人,他必须守护,他得对得起四师弟,对得起四王爷,也得安抚住自己的心。
两人在城楼上分开,一人继续驻守南面,一人去了北边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