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点流逝,唯有那烛芯灯火不停的跳跃,四周一片静谧无比,不知何时那静谧的空气之中却是突兀的想起了些嘈杂声,从开始的低弱不可闻到越渐清晰入耳,不过小半柱香,便彻底的打破了整个秦宫的平静。
踢踏的铁骑声,刀剑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那是一曲暗夜之中即将奏响的杀伐夺命之曲。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各宫之中相继亮起了灯火,主子宫侍往来不绝,皆个个面色如土,凤梧宫中皇后娘娘却是一身凤袍端坐在那凤榻之上,端庄的脸上半点异样也无反极为的平静像是坐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撩起凤眼她瞟了一眼进来的女子和嬷嬷,淡淡的出声问,声线看似平稳,只那声音里却是隐含着一丝,只她自己才能察觉的紧张。
“回娘娘,外面现在已然乱了起来,国公爷领兵从宣武门而入,一路势如破竹,娘娘不用担忧,傅家军向来威猛,此次还是由国公亲自领兵绝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那就好。如此我们也该走了,本宫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今天本宫就要把属于本宫的东西全都拿回来。”傅后轻舒了口气,撇了一眼旁边的女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尽快把那东西给本宫拿到手。”
“皇姑姑放心,雨鸯定然不会让姑姑失望。”洛灵儿点头,她筹谋了这么久不也为了这天,如今机会来了,她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过呢?且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用不着她费多大的力。
皇后领着人一路来到帝君寝殿,直接命人将殿门一脚踢开,那哐啷的声音听得李淳于一个激灵,皇后明显来者不善的样子。
李淳于见状一惊脸色也是瞬间大变,本能起身护在了皇帝面前:“皇后娘娘这是想做什么?未得宣召私闯圣上寝宫娘娘这是想造反了么?来人,给咱家护驾。”公鸭般的嗓音染上无比的尖锐。
傅皇后却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老奴才,你不用喊了,便是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整个皇宫的羽林卫,都被本宫的人替换,父亲的兵马也已攻入了皇城。如今,你便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驾。”
“皇后,你可知你此举乃大逆不道,论罪该诛九族,你当真要如此的一意孤行?哀家给你一个机会,若现在退兵,哀家尚可继往不究!”李淳于脸色大变刚要张口,殿外却传来一道更加威严的女音。
“原来是母后,怎么,母后终于舍得出来了么?本宫还以为母后当真身子不适在卧床静养,不过看母后面色红润的样子,本宫倒还真看不出您身子有任何不适,想来那养病之言也不过是敷衍本宫的了。”
傅皇后转身看着被嬷嬷搀扶而来被气得脸色通红的端贤太后,那脸上的笑意更甚,言语间也不再有往日里的恭敬。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如今大事将成,她又何必再隐忍?
她冷哼了一声:“说来母后不觉得自己之言当真太可笑了?本宫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怎么就成了逆反了?璃儿才是皇室嫡系血脉,皇上便是要传位也当传于璃儿才是。传给容狄那个外人?本宫岂能看皇上糊涂,将大秦江山拱手让给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那岂非大秦列祖列宗只怕也会气得跳从地底跳出来。”傅皇后勾唇,满面嘲弄,口口声声称着容狄野种,显然根本不承认容狄皇子的身份,也等于直接无视秦皇颁下的那道圣旨。
“好好好,你倒真是觉得自己胜券再握了?竟是半点余地也不留给自己不给傅国公府,傅青莲你……”端贤太后闻言当真是气得不轻,说来也不奇怪,连逼宫之事她都敢做。
还有什么她不敢说?
“我什么?太后你觉得本宫做得不对么?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传位给璃儿?璃儿比之那个野种到底哪点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