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濯捂着胸口与暗隐对视一眼,看着主子消失的方向,寒刹那回神,忍着胸口剧痛,也连忙折回洛府。
暗隐还有些愣,明明他仔细调查过,无忧阁中不多不少就五个女子,若是主母还在洛府,那多出来的那个是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顾不得多想,暗影也随着寒濯迅速返回。
两人比之容狄速度慢许多,等到时,却只看到容狄站在厢房之中,那是主母的闺阁,两人没敢进去打扰,只站在门边候着。
不用找,他也知道,她不在这间房里,这里还残留着她的香气,却再没有半点少女的气息,她,终究还是骗了他!
原本今日有些心绪不宁,所以他才打算前来看看,却不想……
容狄面色紧绷,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烈的煞气,阴冷而森寒至极,让人仿若置身在地狱一般,男子转身出屋,朝齐风吩咐:“给本郡传令下去,立刻封城,再去调集城北大营的禁卫军,给本郡,一户户的搜,哪怕掘地三尺,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找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
“不用去了,她此刻已出城门。”
齐风正待转身,院落之中却是又响起一道声音,一道身影从垂花门处走了进来,一袭素袍,容颜俊逸,手上还执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大约是用来遮挡暗夜寒风的。
容狄看向寒寒的眸光透着冰冷的杀意:“是你帮着她的,本郡早该想到,除了你,她也再找不到人帮忙,莫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莫寒看了眼容狄,答非所问,将手中的纸伞折好倚在墙边,他自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容狄:“师妹让我告诉你,荷包上的这朵栀子花代表着永生的守护,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也是代表着,对你的心意,她有要办的事,待办完事就会赶回,让你不用找她!
“另外,她还说,这荷包里的东西,亦是她曾欠你的承诺。师妹说了,她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师妹的话已带到,我先告辞。”
莫寒拿起旁边的油纸伞步下台阶却又突的转头:“容狄,你很幸运,但你,应该试着相信她,师妹从不是娇柔的花朵,她可以经历风雨,我想,她要的并不完全只是你的保护,而是,能够与你并肩而立!”
转头,莫寒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心中蓦然有些揪痛,他自认,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能看清那个少女,可是越是看得清楚,他却越是心疼!
他不知道师妹为什么要偷偷出城?
并且,去往的方向谁也不曾告知,就连他亦不曾。然而,在师妹亲口说出那些话时,不知为何,他一向坚定的信心却是突的有些动摇了起来,竟是也,生起一丝丝的嫉妒。
嫉妒他们之间那么深的感情,嫉妒容狄竟能让那个沉静的少女如此的倾心以付!甚至不惜为了他对他恳求!
无忧,无忧,师妹有一个好名字,却生就命运多舛!
不知何时,谁才能真正的许她一世无忧?
莫寒透着些许萧瑟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若来时一般了去无痕,然则,那些话却是让容狄整颗心浮上一波一波的刺痛,若浪涛一般,将他整个人紧紧的包裹,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垂目望着掌间那只鼓鼓的荷包。
那荷包之上,盛放着一朵栀子花,层层叠叠的花瓣洁白如雪,一针一线,都是那少女亲手所绣,花瓣下的一角亦是绣着少女的小字,无忧。
如少女从他处讨回的那只荷包一般无二,只是荷包成色很新,显然是新绣的。
男子修长的手指将荷包打开,那里面却是装着的是一缕发丝,不是一缕,是两缕发丝编织在一起,上面还用红绳打着结。
那是,同心结……
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