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大概也是醉了,居然就这么妥协了,还和喝醉的她说这些话?
“你敢,不许再欺负我,也不准再瞒我任何事,否则,我告诉你我以后都不要再理你,还有,你得把我的酒杯还我,我还要喝酒……”女子眼帘半瞌,说的话也是有些语无伦次,却是依旧不忘记威胁。
“好,绝不欺负你,也不再瞒你,乖,我们回去睡了,你若想喝,下次本郡陪你喝桃花酿,你想喝多少本郡都不会拦你。”桃花酿不易醉人,适合女子喝,他记得酒窖里好像还有许多,还是他亲手酿制的。
“才不要,我现在就要喝,容狄给我酒,我还要再喝,嗯……”洛无忧却是依旧不停的嘀咕着,只是酒精上头,让她声音却小了许多,且脑子更加的晕眩,头也耷在了男子臂弯里一动不想动。
只觉得心里很难受,肚腹里似乎有什么不停在涌动。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终于,女子轻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红唇一张,将那和着酒渍的污渍便就那般吐了出来。
且全都直接吐在了男子的衣袍上。
因两人抱在一起,加之女子不适不停扭动那污渍也粘在了女子的衣襟,味道泛着酸有些刺鼻。男人垂头看女子依然有些想吐难受的样子,微微蹙了蹙眉,撇了一眼那两只酒坛,颇有些后悔。
早知道便不应该让她喝这么烈的酒。只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男人顿了下便抱着女子离开了阁楼,转回去替女子清洗和吃解酒的药。
眨眼之间,人去楼空,那炉中的炭火依旧还在奋力的燃烧着,直至彻底的化为了灰烬,火舌之中,桌上还有一坛酒未开封,地面,亦有一个空空的的酒坛子孤零零的躺在那儿无人问津。
不多时,那阁楼之上却是又传来一阵蹬蹬的声响,和阵阵不停的抱怨之声:“别扭的老头儿,明明是他自个儿不要酒了,现在却逼着我把酒拿回去,他也不嫌臊得慌?”还说什么那是他孝敬他的,绝不能便宜了别人?
“哼,真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他就不能不闹别扭,要闹那就争口气到底成不?还别的酒不要,就偏要那两坛?果然是个专会折磨人的老头儿……”且还是专门来折磨他的。
安儿踩着重重的步子上了楼,看着那空空的阁楼,和那墙角已然空了的一个酒坛子。那脸色却是有些发黑,一路上已抱怨了无数回。夹在那老头儿和男人中间,结果最倒霉的却是他。
老头儿这次气得不轻,他耍宝哄了一个晚上,那气也没见得消下去个一分半分的,最后,他竟是一拍桌子将他赶了出来,还发了话要是他还认他当师父,就把酒给他夺回去。
否则,就要将他逐出师门!
真是的,什么人,就会威胁他这个徒弟,且他次次都拿个来威胁他,便是他说去王府地窖里,给他抱个十坛八坛上好的酒,让他喝个够都不行。反正那老头儿就是和那酒,和他杠上了就对了。
可这下好了,酒被喝掉了,他该怎么和老头儿交待?
安儿走到墙角蹲下,将那滚到墙角的酒坛子提了起来,看着空空如也的空酒坛子,颇为无语,早知道老头儿这么难缠,他就不把酒给娘亲了。哪曾想这两人也是手脚这么快,居然这就给干掉了一坛?
以老头不依不饶又正在气头上注定会小肚机肠的性格?只怕,这次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总之,他绝不能提个空坛子回去。安儿也未纠结多久,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提起空坛子便站起了身子。
打算去酒窖里再灌些酒进去,将坛口重新封一下,先骗过老头子再说,哪知才没走两步,脚下却是踩到一滩水渍,脚下一个打滑,身子一歪手一松,那坛子便哐啷一声给摔在了地上。
噗嗤——
全都摔成了碎片。
安儿整个人也嘭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