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多沼泽瘴气,很少有人前往。”汉子道:“你们到这是想。。。”
沈言清与蓝漠对视了一眼,反正他也认定蓝漠是公子,自己是小跟班,忙道:“哦,大哥,我们公子是画家,平生最喜欢画鸟。听说大泽这边水鸟种类繁多,特地來此寻找的。”
“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为了找鸟儿跑到这穷乡僻壤。”渔家汉子啧啧赞叹着。
蓝漠斜了一眼又在诚肯地说着谎话的沈言清,心道这蠢女人,编起故事來倒是灵光。
这时,一直在船尾生火的渔家大嫂端着一只黑锅过來,道:“我们穷打渔的也洠�裁春贸缘模�页5脑绶梗��灰黄鸾�统孕┌伞!�
说着,她又取了几只碗,依次在绿绿的河水里涮洗了一下,便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白粥。又端上一碟腌制的咸鱼。
沈言清赶了一夜的路,真是饿了,端起碗便香香地吃了起來。蓝漠依旧只冷冷看着,并洠в谐缘拇蛩恪�
哼,看你能饿到几时,沈言清也不勉强他。
“好香,吃饱了。”沈言清放下碗,由衷赞叹着:“这是什么米,这么香。”
“鸡头米。”渔家大嫂见她爱吃,便耐心地给她讲解着:“是一种长在淤泥里的东西。挖出來时像鸡头,把鸡头剥开里面便是这种米。我们渔家便是以此为粮的。”
“真神奇。”沈言清由衷赞叹着。
“我们上路吧。”一边的蓝漠再也忍不了沈言清的傻样子了。
“你们要北去。”渔家汉子问:“这里向北无路可走了。
沈言清想了想,问道:“大哥,能租借一艘小船给我吗。”
汉子解了系在大船上的缆绳,拖出一条小船交给沈言清道:“划这艘去吧,记着,到红海滩就不要向前了,那边有危险。”
“危险。是什么。”沈言清装着害怕地问道。
“不知是什么猛兽,我们村子有误闯进去的人就洠г倩貋砉��患竦奖凰�寤氐墓峭贰!庇婕液鹤忧纳�馈�
沈言清千恩万谢了渔家大哥,又给了他一块足以买下整条大船的宝石,作为答谢。推脱了半晌,他却怎么也不肯收,沈言清又一再坚持,汉子进舱又给二人包了一大包干粮和水,才勉强收下宝石。
二人撑着小船离开了渔村,沿着河岸前行。河岸曲折多弯,河面上雾气浓重,空气潮湿而闷热,沈言清撑着船前行,小渔村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蓝漠接过她手中的撑杆放入船舱,便扬手向后吹出强风,小船便在风的推动下轻快地向前驶去。
河岸一侧的红树林低低着压向河面,让二人不断地低头躲避那些过低的枝桠。还好这样的路不算太长,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河面终于开阔。
远远眺去,一片片浅滩与水生植物交相出现,浅滩在阳光下闪着白光,灌木密集墨绿,白绿相间纵横成一幅泼墨画。
更远的地方天海一色,一片雾气蒙蒙,已分不出河海交界。绿色的河水与蓝色的海水汇作一处,形成缤纷的色块。在晨曦中如梦幻般美丽。想來那里便是河水的入海口。
欣赏着入海口的壮美景色,二人船头向北而行。直行到太阳快要落山,河水越來越浅的地方,小船几乎无法前行了。水下黑绿色的水草积得厚厚一层,几乎要溢出水面。
远处滩地现出一片烈火之色,太阳西斜,将要隐入黑色的灌木从中,最后的余辉映桔了灰色的天空。渐暗的光线中,滩地血一样凝固的红色扑面而來。一片血红之中,逶迤缠绕其中的河道像是嵌入红锦中的银丝,织就出一幅凄美艳丽的锦绣。
二人停船,静望着远方凄美的景象,不知何日能并肩心无旁骛地欣赏美景。
沈言清取出干粮递给蓝漠,道:“若再不吃,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