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诺眉头微微一蹙,却等着花千尧回答。
“十五日。”花千尧话落,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起的属于官府专用的黄卷,扔给冷言诺,“自己看吧。”
冷言诺也不矫情,自己竟然睡了十日,原来自那晚逃离别院已经又过了十日,那慕容晟睿如果走近路该是早到了天慕了,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那黄卷。
这是一份皇上禅位的诏告书,自己手上的是应该是各府贴出的拓本。
内容大概就是,天慕皇上自觉自己年幼,思智不成,为国之大计,念璃王一直为国尽忠,如今又解除了寒毒,遂将君位禅让于天慕璃王,国之同贺,万民共襄之类,落款,是天慕一百十六年十二月初十。
十二月初十,那应该只睡了五日才对。
“今日已经经是十二月十五,前日天慕皇上已经举行了登基大典。”花千尧突然出言打断冷言诺的思路。
冷言诺握着手中黄卷的手突然微微颤了一下,他登基了,在她的计划中,也确是如此,他登上了高位,她心里应该高兴,可是为何心里突然这般空落。
花千尧看着冷言诺面上的神情,突然轻讽道,“冷言诺你为何就这般相信这个男人呢。”
“一个能值得你这般的大美人为了他甘愿屈居男装十几年而倾心相恋的男人,我,为何不信。”冷言诺收起这莫由来的心绪,让花千尧一张精致姣好的脸都差点破功。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他登基之日,满堂朝贺,可是却未提及你只字片语,而照理说你自然该是天慕的皇后,可是他亦并未下诏,而且,自他回京之后从未派人寻你。”
冷言诺看着花千尧,看着那张美到无以挑出任何瑕疵的脸,嘴角带起一丝微微笑意,“他受寒毒所苦近二十年,这是老天的赐予,男儿当以大业为重,如今国势当前,他最该顾及的是南木宸的反噬,以及各方未安的力量,至于他寻没寻我,那个位置旁是不是有我,只我做到我所做的,想做的,又何需在意。”
“你是自信他心中只有你么,你哪来的这般自信,古来帝王多薄情,如今,他一登高位,受万众拥护,你觉得,这世间大好,会没有别的女子代替你?还是你自觉得,你,还能再回到他的身边?”花千尧继续道。
冷言诺挑眉看着花千尧,“你什么意思?”
花千尧舜突然笑着起身,“我的意思就是,你就不想知道在你晕睡这十五日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冷言诺心间一紧,面色却无任何变化,道,“想来,你是乐于告诉我的,能打击我的事儿,你一定会乐此不疲。”
“你的好朋友,姚静之,在晟睿登基当日,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毛遂自荐,公然拦阻,请婚。”说到此处时,花千尧的眸中似也染一抹复杂。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花千尧静等着他说下去。
“请婚于当今皇上,也就是晟睿。”花行尧一记重磅炸得冷言诺心尖儿一颤,静之心中有喜欢的男子,可是那个男子她曾经问过也仔细观察过,虽不知是谁,但绝不会是慕容晟睿。
“而且,晟睿竟然答应了,还当着天下,文武百官的面下旨封她为静妃。”花千尧话落,语气中也似自有苦闷,“所以说,男人啊,如何能以常人思维来思量,妄你还在这儿信誓旦旦。”
冷言诺的身子已经僵住不动了,下一刻,她起身,就要向那地道外走去。
“我劝你别白费劲了,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不管姚静之能否当成静妃,你,都是我所认为的眼中钉,而我芨芨营营这般久,又怎么能让晟睿再落于别的女人之手,姚静之她喜欢的竟然是晟睿,呵。我也早该猜到…”花千尧也似自言自语。
“一切的事实在没有亲眼亲耳证实之前都是枉言,更甚至于有时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