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懂,容上原來還是高嶺之花,她在蓬萊山和他認識十來年,他對她說過的話,總共加起來不到二十句,說的最多的便是『嗯』『哦』『有事嗎』。
怎麼如今變成如此聒噪又黏人的樣子?
說好的風光霽月,高不可攀呢?
虞蒸蒸只丟下一句話,便向前跑去:「別再跟著我了。」
容上望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見他沒再跟上來,她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起初還有些失落,後來便鬆了口氣。
她希望自己立場堅定,更希望他不要繼續糾纏她,她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可只要有容上在,她的生活就註定普通不了。
雖然話是這樣說,虞蒸蒸卻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她取出自己的靈草,擺放在桌子上,澆過水後,便對著靈草發起了呆。
不過幾日的時間,靈草已經開過花,結出了果子。
若靈草結出紅果子,代表著駕馭,可以隨心操控六界靈植,對敵人發起進攻和防護。
若靈草結出綠果子,則代表治療,擁有治癒的能力,即便是魂飛魄散之人,若有一魂一魄安在,都能被救回來。
自打那日在幻境中,她召出幻境的草木攻擊向逢,她便已經猜到靈草結出了紅果子。
可也不知是紅果子出了軌,還是綠果子劈了腿,這紅果子可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紅中還摻雜著一絲淺綠,搞得不紅不綠的,很是奇怪。
虞蒸蒸伸出蔥白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兩下,她仔細觀察了片刻,也沒琢磨出個結果。
她收起靈草,走出了院子。
她並未刻意辟穀,可今日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此刻也沒有一點飢餓的感覺。
「嘶嘶——」
古怪的聲響在一旁響起,虞蒸蒸挑了挑眉,朝著聲源望去。
只見七太子穿著一身黑衣,躲在院落屋檐下的犄角旮旯里,一隻手做出蛇形狀,正對她『嘶嘶』的發出暗號。
她正要走過去,他卻瘋狂的擺手,而後指了指茅房的方向。
虞蒸蒸:「……」
當她和七太子同時出現在女茅房,她只覺得莫名的窒息。
她望著站在她身旁的七太子,臉色一言難盡:「你爹給你起『魏生津』這個名字,真是有先見之明。」
七太子:「蛤?」
虞蒸蒸:「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
七太子也不拐外抹角:「那個死鬼,威脅我給你解藥,但我的解藥丟了,我也聯繫不上賣藥的人,他就想讓我南海為你陪葬……」
她忍不住打斷他:「死鬼是誰?」
七太子:「該死的鬼王。」
虞蒸蒸:「……」
她正想說些什麼,茅房外卻響起了腳步聲,七太子慌張之下,就近找了個茅坑蹲了下去。
虞蒸蒸的面部肌肉抽搐兩下,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她只好跟著他躲在了他隔壁的坑位里。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聽到了熟悉的女聲。
「這奪命散的解藥怎麼這樣,哎唷……疼死我了。」
虞蒸蒸一愣,這是虞江江的聲音。
七太子自然也聽出來了,虞江江和虞蒸蒸都被他下了毒,雖然他一直沒找她辦過事,但她也勉強算是半個自己人,最起碼他不用小心隱藏自己了。
這樣想著,他就準備站起來,誰料到虞江江卻鑽到他所在的坑位前,迅速解開了褻褲。
七太子大驚失色,他完全沒料到,虞江江到茅房竟然是來解手的。
就在他呆滯的那一瞬間,她卻已經解開了褲裙,白花花的腚幫子就直直朝著他的面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