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同志的解释非常符合实际,是我们实践唯物主义发展理论的又一突破。”
安治笑笑:“我对何冰突破性的表现也很满意,当然,在看到某幅红外图像时,他的解释不但突破,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罗巡差点从座位上出溜下去,十分想向安大校磕头认罪。——如果有用的话:(
“呼……呼……呼……”无量寿佛的简化称谓开始打呼噜,纠结的睡颜充分体现了但愿长睡不愿醒的心态。
罗巡死鸭子犟嘴,“寺里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红外线只能确定大致形体,没有准确的图像。”
何冰气得大喊:“傻子都能看出你们两个在……在、在、拥抱!”
“哈,哈哈,”罗巡难得有点尴尬,打哈哈:“我们劫后余生,庆祝大难不死,拥个抱怎么了,哈哈。”
“拥个抱你把脸贴他那么近干什么?你们嘴对嘴又是在干什么!”虽然只是红外成像的人形,但是那两个红色小人十分流氓姿势和动作还是很一目了然的,至少纯洁的阿拉伯人民阿齐兹和真主的仆人掌教阿訇就知道把这段截下来给同志们反复播放。
罗巡摸摸自己的嘴唇,不得已,虚心求教,“冰冰,你觉得我们是在干什么?”
何冰噎住,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庄书礼继续代替回答:“他说,你们从高处摔下来,章教授有恐高症,暂时性窒息,你在人工呼吸。就是时间短了点。”约等于大罗金仙吹口仙气。
罗巡扼腕,早知道就多亲一会儿了。
“团长,我觉得何冰同志不仅仅是突飞猛进,简直就是日新月异!”比起初见时的那位冲动易怒眼里不揉沙子的海狮特种兵中尉,这会儿喜怒无常红口白牙的何冰讲师是越来越接近知识分子文人左派了。
安治正色:“罗巡,这次我可以理解!”劫后余生,情不自禁!“但是我只理解这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不管再有什么理由!”
罗巡一振,坐直,“是!”
安治转头,对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钟刘二人,“不会有第二次了。”
刘静握紧拳头,“是。”
钟林晔低头:“是。”他奶奶的,安治唯一一次理解万岁的机会被罗巡和段黎抢先了,那他和刘静怎么办?回国以后再续前缘?罗巡他大爷的,8384跟总装隔着千山万水呢,十八竿子打都打不着。朝夕相处都不能确定关系,隔着几万里更不用想了。——抓紧时间,在回国前确定了关系,才有理由回去后继续缠着刘静!
“钟林晔,如果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了我们接下来的旅程,”安治对着钟同学千变万化的脸冰冷的提醒:“我不介意动用我唯一可以处置你们的权力。”海外处决权!
刘静霍然站起:“团长,我的学生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会管教!”
安治看都不看他:“那样最好。”
气氛一时僵硬。
庄书礼、何冰担心地看着钟林晔和刘静,有点后悔,即使是出于关心和担忧,也不该急着逼罗巡。
罗巡暗暗叹口气:反正早晚都要说清楚的,这八个人是一个团队,可以彼此托付性命的那种!任何关系到任务的,都不该对队友有所隐瞒。——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瞒过啊!
段黎偷偷摸摸地撩开一只眼皮,看见刘静还在安治面前杵着,暗暗撇嘴:傻啊,跟安治硬碰硬!装聋作哑不是比什么都强!——比如我^^。——还有那个傻咕隆咚拉住刘静手的钟林晔,抱得美人归的办法有好多种,你能不能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看着挺聪明的一孩子,怎么就是转不过弯儿呢。
气氛凝滞,又变成了沉默无语。
有人打破尴尬,从头到尾真正置身事外的程浓开口:“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