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啊!”佐藤哭丧着脸说道,毛巾要是管用。日本还不至于混到现在这地步呢!
“混蛋,贻误军机!”袁寿山骂完抬手就给了他一刀。
佐藤刚带着一脸死不瞑目的悲愤倒下,突然间仿佛老天开眼般,一股强劲的西北风猛得刮过来。瞬间将阵地上吹得一片清明。
这一幕别说北岸的陈忠了,就连袁寿山都傻了。
“天佑大清,快还击!”他挥舞军刀一边往前跑一边喊道。
对面的陈忠也清醒过来。一声令下炮兵立刻重新瞄准清军防线开火,包括迫击炮这时候也加入进来,他手中一个师加一个旅各种火炮将近三百门,想玩火力压制还不简单,密集的炮弹立刻如雨点般砸在清军防线上,把清军因为这一奇迹带来的勇气瞬间又炸得烟消云散了。
不过炮火这东西虽然能有效压制,但终究不如毒气那样覆盖面广,而且也不可能像毒气一样无孔不入,炮弹爆炸的间隙里,仍然有不少残余的清军士兵趴在战壕内,勇敢地向近在咫尺的敌军开火射击,甚至还有几挺机枪也响了起来,正在冲锋中的忠勇军士兵立刻开始有人倒下。
当然这点阻力并不能对进攻造成什么实质性影响,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无论火力还是士兵素质,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清军的阻击虽然能对忠勇军造成一定伤亡,但想阻挡他们那就是天方夜谭了,已经转移到南岸的重机枪密密麻麻的在河岸上排列开,狂风暴雨般的子弹瞬间把那些勇敢的清军打得抬不起头来,在子弹的呼啸声中,忠勇军的前锋终于靠上了铁丝网,然后拿出早就备好的铁丝剪开始剪断这些最主要的障碍物。
后方的炮火密度陡然增加,整个阵地都仿佛淹没在一片火海中,顶着四散飞射的弹片,和密如雨点般的子弹,残余的清军士兵们艰难地支撑着,用他们手中的武器拼死阻击着敌人,然后一个又一个在爆炸的火光中粉身碎骨,这场景看得袁寿山热泪盈眶。
但可惜就在同时,让他怒发冲冠的一幕出现了,正当那些老兵在炮火中用生命捍卫大清的时候,大批家就在身后的怕死鬼们却开始从阵地上蜂拥而出,不战而逃,哪怕督战队的机枪都挡不住他们。
这些都已经废了上百年的驻京八旗子弟,想让他们变成合格的士兵,可是一项真正艰巨的任务,那种已经篆刻到骨子里的懦弱,可不是做做体操,走走正步,开枪放个响就能解决的,或许战斗之前他们的确有保卫大清江山的勇气,但经过了毒气弹和炮火的连番roulin,现在那是什么也不想了,就想着怎么能够以最快速度逃离自己的阵地。
布置在后面的督战队虽然开枪阻挡,可他们的数量和逃兵的人数比起来,显得是那么的势单力孤,再说自己人杀多了终究手软,十个八个能狠下心来,百十个或许也能咬咬牙,可几千人一起涌过来怎么拦?再说这些人都跟疯了一样,谁敢拦他们逃跑的道路那是真敢拿子弹招呼的,看着那一个个前赴后继地扑上去直到把督战队冲跨,把督战队员踩在脚下的逃兵,袁寿山一阵无语。
尼玛,有这勇气,你们干嘛不去跟敌人厮杀?
看见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消失,那些正在战斗中的老兵也慌了,这时候随着一道道铁丝网被剪开,看上去仿佛无边无际的土黄色洪流正在迅速向着阵地蔓延,甚至一些人都可以把手榴弹投进战壕了,看着这一幕终于有挺不住的老兵也开始逃跑了。
这些人说老兵其实也只是相对那些八旗子弟而言,依克唐阿当初无非就是凭借地形优势守住了摩天岭,他手下的士兵别说比杨丰,就是比聂士成等人都差一个档次,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在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之后,溃败也是必然的。
更何况他们面对的敌人的确太凶残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