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民电台记者的摄像机镜头下踏着踏板走入机舱,他的路途很漫长。
首先要去伦敦,用杨皇帝的说法是告诉英国人民和平即将到来的好消息,作为英国人民的老朋友,这一点他必须尽快通知英国人民,然后再去柏林参加威廉返回自己首都的盛大仪式,虽然他的首都已经完全变成了废墟就连夏洛特堡都塌了。但这位皇帝陛下仍然坚持要去先看看他儿子战死的地方,想来格雷爵士在那里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的。
另外还要去维也纳,那里还有一位失去妻子的丈夫等待谴责他们,好吧。格雷爵士必须完成一趟屈辱的谢罪之旅,以满足胜利者的恶趣味,就像那些被押着游街的战俘一样,但他却没有拒绝的资格。这是胜利者的权力。
甚至就连伊斯坦布尔和德黑兰他都必须走一趟,这两座古老的城市也基本上毁于战火,尤其是德黑兰。当初勃鲁西洛夫在这座城市的死守结果换来的不仅仅是他和自己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也造成了德黑兰超过十万平民的伤亡,甚至波斯国王都死于炮击的流弹,当然这是俄国人说的,中国人的说法是勃鲁西洛夫丧心病狂临死的时候杀害了这位尊敬的国王,这是波斯人民在这场战争中得到的唯一宽慰。
等这一圈羞辱结束后,他才能直飞中国,然后去接受最大的一份羞辱。
当然格雷爵士的行程就不需要杨皇帝关心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在五大湖里撒下的伤寒菌为什么不起作用。
“伤寒对于北美来说不会有太大效果的,这东西基本上只能通过水源传播,但您要明白,北美城市的公共饮水系统已经很完善了,尤其是自来水大量使用消毒剂,这东西对伤寒菌是致命的,而且虽然伤寒菌耐低温,但在水中只有两三周的存活时间,扔到五大湖里说不定还没等起作用就死掉了,更何况北美人都没有喝生水的习惯,这东西加热到六十度就能杀死,烧开后的水里根本就没有了,对付北美这种卫生习惯比较好的目标,只有空气传播的才能受到最好的效果。”被他特意从杜马兰岛召回的专家很明确地指出了杨皇帝的错误。
“那什么东西最有效?”杨皇帝不耻下问。
“应该是炭疽。”专家说道。
“咱们的人都打炭疽疫苗了吗?”杨皇帝问袁侍从长。
“没有,因为这种病在北美并不常见,所以咱们的士兵都没有打。”袁侍从长很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现打肯定来不及了,既然这样杨皇帝也就索性放弃了继续向北美加料的念头,反正连北美带加拿大合起来不过三千万人口,并不是什么值得太过费心的对手,反正欧洲打完以后那些轰炸机全没活儿干了,大不了在弗里敦和巴西各修一座机场,然后欧洲的解放者全部转飞北美。
为不能拿病毒祸害北美而感到遗憾之余,杨皇帝终于把他的目光转到了已经被他祸害得恍如人间地狱的印度,这时候印度的霍乱疫情依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而且因为瘟疫而衍生出来的各种仇杀活动同样愈演愈烈,整个印度的局势已经可以说完全失控,就连那些中国的人道主义救援队都必须在军队保护下才能进入印度的各个城市,但即便是这样他们携带的药品和疫苗也经常遭到抢劫。
那些在瘟疫的地狱中折磨的印度人都快疯了,但凡有生存的希望别说机枪了,就是机关炮都拦不住,至于阿三们自己搞出来的那几个政权,根本没有能力控制局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中国政府求救,可问题在于印度的地位还没有确定,到底他们算是英国殖民地还是中国领地,这得北京的谈判结束以后确定下来是中国的了,中国政府才能救援。
不属于中国的地方,中国政府救个屁,中国政府是为中国人服务的,拿钱救外国人算怎么回事?
“简直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