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你有一个姐姐吗?”
“亲姐姐吗?”
“同母异父,年纪和咏咏差不多大。”
“我记得。”她点头,星眸流转。“我没忘记舅舅,没忘记我有个姐姐,妈妈去世后,姐姐抛下我走掉了,她说要回去她爸爸家当千金小姐,以后不可以再叫她姐姐。那时不懂为什么姐姐不要我,等有一天我终于懂了,心里充满哀伤。”
“冬宁。”曾耀人怜惜地摸摸她的脸。
“姐姐的脸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叫赖秋香,现在应该不叫这名字,改名换姓了吧。”她感到茫然,无助地说:“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为什么后来很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呢?”
曾耀人放下碗,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忘了没有关系,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冬宁。”她的表情让他联想到她六岁那年,母亲突然车祸去世,没有其他亲戚伸出援手,唯一的亲姐姐又自私的抛下她走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孤单一个人,她当时那副恐慌与无助的脆弱表情,教少年的他无法置之不理。
“你小时候很怕寂寞,我帮你买了满房的漂亮娃娃与玩偶,可是只要我一下课,你还是只粘着我,你的眼里只有我。”他加紧力道拥住她,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煨暖了彼此的心。
天知道他为何就是抛不下她,不管多少人反对,这的确是埋在他心里最深沉的想望——等她长大,跟她结婚。
“耀人……”他抱得好紧,她忍不住羞涩地蹭着他的胸,“我们过去真的是一对深爱彼此的恋人吗?”
“对。”他明白她终了于愿意面对现实了。
“所以,我怀孕……又流产了……”她抬眸看他,好近好近地看着他挺直的鼻梁,有点想哭。
他仔细凝视她的眼眸,跟着薄唇掀动,嗓音沉静,一字字敲进她心房里:“你曾经怀孕,怀的是我的孩子,我俩的爱情结晶。”
她吸吸鼻子宁定心绪,娇嗓微颤。
“你之前知道吗?”
“不知道。我们重逢后,我找人影印你的病历表,才发现这件事。”
她沉默了会儿,眼眸开始泛红,雾气已然弥漫,“你心里难过吗?可是我很想哭……即使想不起来……”
她凄楚一笑,泪珠静幽幽地顺着面颊滑落,那是真到了伤心处的证明,每一颗晶莹的泪珠全货真价实地搅痛他的心。
他将她密密锁进怀里,任由她把他的衬衫哭湿一片,不让她瞧见他眼里的点点泪光。得知她曾经流产的第一时间,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哭了一场,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从头淋下,让泪随水漂流。
从那一刻起,他便铁了心,不再顾虑家人的想法,从今以后他只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只考虑冬宁的幸福与否。
那天晚上,冬宁的情绪极不稳定,曾耀人便抱着她一起睡,跟她聊一些过去的事,直到她倦极睡去。虽然什么事也不能做,但他已经满足于现状,冬宁的心又倾向于他,不会逃避他的吻和拥抱。
他没有告诉她,他知道“赖秋香”在哪里,赖春田也知道,因为赖春田去找过赖秋香的生父谈过,确定赖秋香在生父家过得很好,便不再打扰。
那样自私又无情的姐姐,不认也罢。
“冬宁,你所受的委屈,我会一一帮你讨回来。”
在她熟睡的眉眼印下轻轻一吻,曾耀人拥着怀念已久的娇躯进入梦乡。
一等冬宁的肠胃炎痊愈,曾耀人便安排了一趟旅行,到日本吃喝玩乐一星期,泡温泉,逛名景,游迪士尼,尽情SHOPPING,让冬宁低落的心情好转,重新振作了起来,不再为过去的事伤心落泪。
他喜欢打扮她,陪她逛一间又一间的名品店,买了数不清的漂亮衣服,皮包,鞋子,首饰……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