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了,怎么又不留饭了呢?”
郑夫人笑道:“我何曾不想留饭?只是雪涛夫人说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所以才急着走。我这儿苦留还留不住呢。”
柳雪涛忙笑道:“公子有事请尽管直说,妾身真的还有急事。且不说安老王妃在家里等的着急,妾身还要去哥哥那边,如今哥哥和慕家姑娘的亲事也有许多事情料理呢。不怕夫人和公子笑话,我这会儿差不多都成了官媒了
这话一说,郑夫人和郑少琮母子又呵呵的笑起来。郑少琮又道:“这是众人都信得过夫人,才肯请了夫人在各府走动。换了别人,各府上还不放心呢。在下真是有事麻烦夫人——我听说城北静雅轩私房菜馆是租赁的夫人家的房产,这不,之前有几次礼部来了外使,我们都定在那边招待,但这次礼部的人去定宴席,他们那边说这几日都排满了,宴席订不上。所以才想请夫人帮忙说个情,看他们能不能瞧在夫人的面子上,在后日能腾出一间中等的雅间来,给我们行个方便。
柳雪涛听了这话心里暗暗的发笑,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柳明澈的婚事和赵玉郅的婚事牵扯了李氏和洛紫堇的全部精力,如今连自己也都被她们给抓来帮忙,谁还去张罗私房菜馆的事情。如今怕不是生意忙,宴席安排不开,根本就是没人掌勺,那边的管事们不敢接生意罢了。于是细想了想说道:“我试试吧。那边做生意的本家原是南边来的,跟商会有些联系,晚上等我们家老爷回来,我跟老爷说一声,看他们能不能卖个人情。若是可以,晚上我必会派人来给公子回个话儿。”
郑少琮忙拱手道谢,高兴她说道:“卢大人出面,此时定然是十拿九稳的。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柳雪涛笑了笑,又微微点头,同郑夫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看着这辆特别的马车从自家府里驶出去,郑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瞧瞧人家,这么年轻就是五品诰命,娘跟她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都不是呢,更别想这样的风光。”
郑少琮点头笑道:“其实五品诰命也没什么,儿子就是搞不懂,你说她这样一个商家之女,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来历,为何上至宰相府家,下至那些江南的商家,个个儿都对她如此尊重呢?”
郑夫人笑道:“我之前也很是纳闷儿,今儿跟她说了半日的话儿才明白了几分。她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不拿架子,为人很是谦虚,不管说话还是办事儿,都给足了别人面子。而她自己又是不卑不亢的,不像那些人官级比人家小就奴颜婢膝的讨好,更不像那些公侯家的夫人因为自己品级比人家高就端着架子。跟她说话,心里总是说不出的舒服。单凭这一点,这个女子就很不一般啊。”
郑少琮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后,又细细的想了想,不由得点头说道:“到底是母亲的目光锐利,儿子自从上次和桂技去静雅轩赴宴见过这位雪涛夫人一面总后,也总在琢磨,一直也没琢磨出她到底哪里与众不同。如今听母亲一说,果然是这样。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圆滑,却又不世故,不会让人小瞧了她。她的精明和锋芒全都藏在她的平和随性的外表下。她让人觉得她处处都优缺点,却又拿捏不到半点错处,回回都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思维去想事,做事,都还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不对——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总是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正想那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木。”
郑夫人笑道: “你说这么复杂,我越听越是糊涂。总之一句话,这位雪涛夫人和卢大人是值得咱们深交的人,以后你和你父亲在外边的那些事情能听听人家的意见最好,咱们这样的人家如今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况,若想再往上走,也只能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了。你妹妹嫁给忠烈将军,正好也为你们父子的前程搭了道梯子,娘不指望你跟人家卢大人那样年纪轻轻就能光宗耀祖,娘只希望你将来能执掌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