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流失,年华老去,美貌不再,老情人也是十天半月的不进宫一次,较之以前更加的寂寞。
如今她心情惆怅寂寥无依之时,再见贾善庐,自然是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只半嗔半怪的瞪了贾善庐一眼,心底的那份留恋寂寞惶恐不安便展露无疑。
贾善庐见了太后这般神情,自然心领袖会,于是他慢慢的往前爬了两步,待爬到凤榻跟前时,又悄悄的伸手探进太皇太后身上的薄被中,握住了太后的一只手。轻声叹道:“才一月未见,娘娘怎么竟病成这样……”
太皇太后只被他这一句话便融化了五脏六腑,只握着贾善庐的手哽咽着哭起来。
万寿宫里穿着太监服色的贾善庐尽心尽力的为太皇太后发功通血脉,宫殿外的廊檐下禄王爷和总管太监高喜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聊了半个多时辰时,便听见寝宫内喘息声声,有男人压抑的低吼,也有女人舒服的闷哼,禄王和高喜只是充耳不闻,该怎么闲聊的怎么闲聊,没事儿人一样。
满天繁星下,初夏的神都上京甚是繁毕热闹。穿过京城的汴云河上,有精致奢靡的画舫游船缓缓地划过,楼船上挂着红红的灯笼,吊着华丽的帐幔,里面红烛摇摇,歌声弥漫,尽显一片太平盛世。
汴云河从城西而入,在上京拐了个弯儿从北城门一侧出城,沿着河流走一遭竟能逛过大半个上京。河水在北城墙下的分十八个出口流出去,蜿蜒着绕过一片村舍又往东流去。
一轮圆月升至中天,皎洁的月光洒在汴云河上,也照在新科探花卢峻熙府上。
孔德昊和乔汉云此时已经是七八分醉意,两个依然拉着卢峻熙敬酒,一边劝慰他一边骂吴天佐的儿子吴宝峰那个人渣,乔汉云举着酒杯笑道:“老天真是不公,这种败类怎么会落网呢?孔大哥,明儿咱们俩要一起上奏皇上,请皇上发出通缉令,四处通缉这个兔崽子!谁能把他送进衙门,我乔汉云出五千两银子做赏钱,我还就不信了,他能跟老鼠一样钻到地底下去?”
卢峻熙暗暗地一笑,心想那杂碎早就化成灰了。只是连卢峻熙本人都没想到,夏侯瑛居然把吴宝峰的尸体直接算做了妓院的妓女,直接否认了吴宝峰这贱货出现在醉仙阁的事实。
要不说得罪谁也别得罪当官儿的呢。这家伙,说把你直接抹掉就直接抹掉了。在吴天佐一案中,吴宝峰的人名下直接备注了两个字:在逃。
吴宝峰这混蛋生前没做啥好事儿,死了也不能安静。朝廷直接给他安了个逃犯的罪名,连坟头儿牌位都不准有。死?你说死就死了?尸体呢?人证物证呢?
孔德昊听了乔汉云的话,也跟着一拍桌子应道:“有道理。明儿咱们一起跟皇上说这事儿。”
卢峻熙忙拉着二人劝道:“二位哥哥,二位哥哥……您二位替小弟生气,小弟心里很是感激。只是这事儿咱们可不许多说话了。皇上已经派李大人把吴家一家子都锁拿进京交给刑部审讯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咱谁也别提了。我卢峻熙肚子里的火儿也早就平息了。今儿请二位哥哥来吃酒,就是要感激哥哥朝堂之上为兄弟我挺身而出的情谊,来,兄弟我再敬二位哥哥一杯。”
乔汉云叹了口气,拍拍卢峻熙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听你的。老话儿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将来哪一天,只要吴宝峰那个混账露面,哥哥替你灭了他。”
卢峻熙连连点头,心里却暗笑着重复着柳雪涛的一句话:爷我不记仇,有仇一般当日就报了。
说话间已经是三更天,孔家和乔家皆有下人来接,石砚将两家的下人接到厢房奉茶,又叫小丫头悄悄地进来回了柳雪涛。
柳雪涛一直从屏风后面听着,此时听见外边三人说话都大了舌头,便知道这三位才子都喝高了,便叫丫头出去把席上的残羹剩菜撤下来,重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