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一直打着小盘算。弘嘉阿哥太小,自然不能跟着去,佳惠定然为了小阿哥留在府里。九爷身边总得带着个服侍的人吧,胤禟她已是不敢指望了。不仅半年多从未踏足芙蓉院,就算她上赶着,亲手煲汤送过去,或亲手做的衣物荷包等,那位九爷的神色都是淡淡的。虽不至于不收,但是却从未见他穿用过。
想到这里,完颜丹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自小到大,父母兄长,哪个不是将她捧在手心。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视而不见过。可是好像她和胤禟的相见注定了他们以后的相处模式一样,最初,在大街上,胤禟骑马而过,对她的欣赏的目光视而不见。而那瞬间,她便对胤禟一见钟情。
但是凭她再有心机手腕,打扮的再花枝招展,再曲意温柔,这位九爷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完颜丹静手里的帕子被用力的扯着,眼里满是阴沉,那个九福晋,到底有哪里比她好。容貌?才情?不,除了家世,自己明明都更出色一些的。
完颜丹静压下心里对佳惠的嫉妒,让自己笑的更赏心悦目一些。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过去对佳惠做小伏低一番,表表心意,只要能得她一句话,让自己跟着爷随扈就好。离开了佳惠,就不信九爷发现不了自己的好。对胤禟的宠爱,对侧福晋的地位,她都势在必得。
见完颜氏过来,早有机灵的丫头上来挑帘,完颜丹静进了桂香院主屋,却是一愣。初云在屋里站着,几个大丫头并一些管事的仆妇也在这屋里。
而且,这些丫鬟婆子,脸色都不善的盯着她。愣了一楞,丹静便醒过神。上前两步,给佳惠见了礼,笑着说道:“福晋可是有事找我?”
佳惠放下手中拿的茶盏,苏嬷嬷却是着了急,一把抓起玉翠的荷包,指着完颜丹静说道:“还有脸问做什么?你干的好事!用荷包装了药害九爷的子嗣,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一说出来,丹静和她身边的丫头都变了脸色。
丹静脸色僵了一瞬,已经冷哼了一声,“苏嬷嬷,枉你是福晋身边的人。福晋都还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这位庶福晋了?这是哪家的规矩,下人管起主子来?”
她转身看了看春红和春桃,使了个眼色,又回身问道:“还有,你们说这荷包是我的,可有证据?若是没有,福晋是不是该惩戒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婢!”说到后来,已经咄咄逼人。
苏嬷嬷气的就要上前理论,佳惠说道:“玉翠,说说,你这荷包怎么回事?”
声音不大,屋里却没有人敢大声争吵了。
玉翠已经吓的浑身发抖,她没有想到,这鬼东西是在她身上。看来,那个春桃就是刻意接近她的。就算药不是她弄的,怕是以后也不能近前服侍嘉玉了,这大丫头的身份,算是没了。听了嘉玉的话,玉翠拿帕子抹了泪道:“小姐,奴婢是无辜的,这些都是春桃送我的。”
春桃立时从丹静后面出来,跪在屋子中间,“福晋明鉴,奴婢春桃从不曾送过玉翠什么东西。这分明是她有心陷害,您可以跟分配布匹的林瑞家的查查,芙蓉院从不曾分到这样的缎子。”
不是那边的荷包?这会却是太医来了说荷包里的药是害佳惠的也没有用,这对主仆还真是推的一干二净。
佳惠看着苏嬷嬷和玉翠都被人堵的没话说,才笑了笑,说道:“完颜氏说的也在理,春桃你起来吧。”
一时完颜丹静脸上笑的更加得意,看的苏嬷嬷直咬牙。初云看看炕上端坐喝茶的福晋,忽然觉得这个一向温和的九福晋的笑容居然同九爷有点相像。
正在这时,玉秀从外面跑了进来,丹静正想讽刺几句,就看到玉秀手里的东西,脸色一时煞白。
“回福晋,这些药是在完颜庶福晋处找到的。”玉秀说道,刚刚玉莹去知会丹静过来时,玉秀早得了吩咐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