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说的坚决,但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这假的就是假的,做的再真也难免会出现纰漏,若是任由严宁追查下去,迟早有底掉的时候,这也是张坤担心受怕的主要原因。
“既然没问题,还给他过什么话,你给他留脸,留面子,他指不定会认为你心虚,就是停了手也会不依不饶的追着你要好处,这种膏粱子弟,都是一个德性,你退一寸,他就能进一尺,就是登鼻子上脸的纨绔。所以,咱们也别对他表现的太热情,大面上过得去就行。至于锅炉厂那笔资金,左右上下都有份,查出来也不怕,我就不信了,他严宁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代表凌家,还能自断根基,把甘南来个一锅端……”想到严宁针对锅炉厂下刀子,李新明有恃无恐,在他的眼中,上上下下,错踪复杂的一个利益链条,同攻同守势如整体,根本就不是严宁能够憾动的了的,若是严宁不知轻重,追的紧了就会受到反噬,倒时候,别说是严宁,就是凌家也承担不起。
“市长说的透彻,我就放心了。不过,咱们还得小心市里的其他人搞事,丁胖子胸无点墨,没有半点的主张,靠着溜须拍马跑到了宽甸当市委书记,一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他就是看出了问题,也绝对不敢声张,就不用提了。倒是其他几个常委,态度不是很明确,适当的时候您也要敲打敲打,别有人不识大体,跟到严宁那里去抱大腿,虽然不至于坏了事,总也是麻烦不是……”数以千万计的资金,打着各种名义套取出来私分了,搁在哪都是一件大案子,一不小心就有翻船的可能,张坤可没有李新明那么乐观,想方设法要把问题做的周密一些。
“这事我心里有数,适当的情况下,我会约一下相关的领导同志。这段日子,你注意一下严宁那边的动静,特别是跟培训中心的老洪打好招呼,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别看李新明和张坤说的轻松,但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胆突。虽然不怕严宁去触碰宽甸的禁忌,但也怕严宁年纪小,年少轻狂,绔纨性子不知轻重,真是头脑发热,把宽甸捅个窟窿出来,他李新明还真不好收场。特别是现在工作组来到宽甸以后,一晃七八天了,一个系统,一个系统的调档案,竟然有长留不走的意思,这让李新明同样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
“司长,宽甸锅炉厂的账目情况初步理了一遍,暂时来看,有两笔技改支出共计涉及三百七十万的资金可能存在一定的问题。另外,还有一笔七十万的资金走的是办公文化用品,就一张工商业收据,这个数额过大不说,就是这个文化用品的消耗量……”在李新明和张坤商量对策的同时,祝镇山走进了严宁的房间。凭借多年的审计工作经验,祝镇山一打眼就发现了宽甸锅炉厂的传票中有几张**存在问题,其中一张超过百万的**标明的用途是锅炉涡轮封闭辅助专利技术,更是夸张的有些离谱。
祝镇山虽然不是搞机械制造的,但也知道这项技术早在十年前就从锅炉生产领域淘汰了,眼下这项技术不说一文不值,也绝对不会超过六位数,宽甸锅炉厂作为行业龙头企业,肯花费巨资购买一项淘汰的技术,这可解释不通。再有就是锅炉厂的办公用品消耗的资金太过庞大,用七十万的资金去采购文化办公用品,不说把商店搬空了也差不多,审计署一年的文化用品消耗也不过二三十万无,打死祝镇山也不会相信宽甸锅炉厂的办公消耗品会比审计署高。
“除了这三笔账,其他方面还有什么问题……”硕鼠硕鼠,只怕少不怕多,按照这个逻辑,严宁几乎可以肯定,锅炉厂的问题绝不止眼前这一打眼就能看出问题的几笔账,其他方面势必还会有不为人知的问题,这些问题才是导致宽甸锅炉厂频临倒闭的主要原因。
“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了,锅炉厂的账目做的很细,往往很多账目都让人无从查起,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审计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