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練盯著這個女服務生看了幾眼，對方應該年紀不大，但也不會太年輕，身材雖然還沒有走樣，但是眼角已經有了皺紋，只是化妝很濃。
他在桌上放了一百美元：「和你打聽幾件事情。」
女服務員笑了，瞥了一眼秀秀：「你需要女人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電話。」
「不，不是這種問題。」陳小練搖頭：「就是簡單的幾件事情。」
女服務員臉色一變：「你是警察？」
「黃皮膚黑頭髮的警察？」陳小練笑了。
女服務員想了想，放鬆了警惕：「你是黑幫？」
「你看我的年紀像嗎？黑幫成員辦事情，會帶著一個小女孩。」
「好吧，你想打聽什麼。」女服務員笑了，伸手在桌上一抹，一百美元的鈔票就已經消失，動作很是嫻熟。
「路邊那家喀斯特爾兄弟旅館，為什麼關門了？」
女服務員笑道：「裝修，聽說老闆準備把這裡的店重新整修，弄成旗艦店。已經動工快半年了。」
陳小練點頭：「那麼，你最近有見過一些奇怪的客人麼？比如說像我這樣的，東方面孔的。」
「我們這裡見過不少亞洲來的遊客，東方面孔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女孩，和我年紀相仿，很……很漂亮。」陳小練緩緩道：「身邊還有同伴，其中有一個應該是身材很高大魁梧的男人，看上去有點嚇人的那種。啊對了，也許肩膀上還有一隻猴子。」
「沒有。」女服務員很乾脆的搖頭：「你說的這種人，如果我見過，一定會記得。」
陳小練有些失望，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下意識的掃過酒館裡的牆壁，忽然被一幅畫吸引了。
陳小練眼睛一亮！
那是一幅油畫，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年代久遠的作品。
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背影，坐在畫布前，面對一片向日葵田。
女孩的背影很苗條，而且，是黑色的頭髮。
陳小練的視力非常好，一眼就看見了畫的左下角，有炭筆留下的署名。
英文菲尼克斯。
也就是說……
鳳凰！
他忽然笑了起來，認真的看了一眼這個女服務員：「你真的很會說話。」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女服務員搖頭。
「那幅畫。」陳小練伸手一指：「那幅畫是哪裡來的？」
女服務員依然很鎮定，絲毫不見慌張：「我們的老闆是一個喜歡藝術的傢伙。他認識很多這裡的畫家，出名的，不出名的，有錢的，窮的。當然，以我們老闆的財力，也買不起什麼出名畫家的作品，所以他買了一些不出名畫家的作品，掛在這裡。要我說，其實他根本就不懂藝術。」
「為什麼這麼說？」
「這裡是布加勒斯特。」女服務員笑了：「這裡有那麼多風格濃烈的建築，也有無數跑來畫畫的畫家，在這條街的附近有超過二十家大大小小的畫廊，你白天到臨街的咖啡館裡去，隨便一桌上坐的都可能是一個落魄畫家。」
陳小練想了想：「我對這幅畫有點興趣，能找到這幅畫的畫家麼？」
「抱歉，只有老闆才知道，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女服務員搖頭，似乎知道陳小練要問什麼：「老闆今天沒有來，上周他去了布達佩斯，可能還要過些天才能回來。」
說到這裡，女服務員笑道：「好了，你的一百美元的服務時間結束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有什麼需要的碎石叫我。」
說完，她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故意對陳小練拋了個媚眼。
「她在撒謊。」旁邊一直咬著吸管喝果汁的秀秀，忽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