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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部分 (2 / 5)

人迁去了深州;他辗转再赶过去;却正值张兴之父过世;他吊唁过后唏嘘不已;与小他三十多岁的张兴攀谈;这一谈就是三天三夜。尽管那时候这黑大个才二十出头;可有些见地却连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家伙也不得不佩服。更难得的是;张兴不但过目不忘;而且武艺精湛;他于脆就再三把人请回了雁门。若非因为张兴第一次出门就和裴远山的侄儿起了冲突;因此在雁门呆不下去;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住在夏屋山中。

可是;就这么一个他绞尽脑汁打算向杜士仪举荐的俊杰隐逸;这会儿却半点隐士的架子都没有不说;仿佛还恨不得直接扑到杜士仪跟前去拜见

“你……你气死我了你知道别的隐逸那都是什么样子?”

温正义这是今日第二次迸出了气死两个字;而张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就嘿然笑了一声:“温兄;那些隐逸;都是未曾隐便先声名远扬;然后官府或举荐或征辟的。真正的隐逸怎么征都不会出山;就如同杜长史的恩师卢鸿卢浩然。而假的隐逸;便是视隐居为终南捷径;假惺惺地拒绝个一两次就欣然出山应召;从而飞黄腾达。杜长史是卢公那等当世大隐的得意弟子;对于真正隐逸的作风就更加熟知了;而且;我一无名气;二无资历;三无出身;凭什么摆隐逸的架子?”

这一次;温正义再次被黑大个说得哑口无言。他甚至生出了一丝错觉;这家伙就是自己的克星好半晌;他才终于缓过气来;当即绷着脸问道:“那你说眼下应该如何?”

张兴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和温正义在门口说话;此刻连忙将其殷勤地搀扶进了自己的竹屋;又扶着人坐下了;这才笑着说道:“温兄;你就先把杜长史上任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先原原本本告诉我吧。我实在是好奇得很;杜长史到代州后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唉;说起来我只是不甘心;想最后试一试;没有想到;杜使君竟然真的肯答应我。”长叹一声后;温正义便将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事由都一一详细解说了一遍;果然就只见张兴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拍手称快;直到最后听说裴休贞勒令裴远山自尽谢罪的时候;这才怔住了。

“怎么;是觉得杜使君不该半途而废?我告诉你;若是他真的穷追猛打;那才是……”

“不;温兄;我只是觉得;倘若换成我;兴许就一怒之下把整件事闹大了……你还让我试一试科场;可我就忍不下这等一时之气”

张兴使劲摇了摇头后;最终又再次打起了精神:“温兄;事不宜迟;带我回雁门吧我不过一介坐井观天之徒;隐居山中不过是为了避祸;也好真正静下心来读你借给我的那些书;又不是真的打算隐居一辈子。”

见黑大个显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温正义长叹一声;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只不过这会儿天色已黑;别说下山不便;就是从夏屋山到雁门也不是好走的;他好说歹说劝得人明日一早出发。然而;这一晚上;他就没睡安生过;张兴好奇地盯着他打听杜士仪的种种言行举止;让他不胜其烦的同时又为之忧虑重重

如此一个毫无俊杰隐逸风仪;又没名气的家伙;杜士仪真的能容会用么?

第一卷当时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三十七章 州学讲春秋

代州为中都督府;州学有经学博士两人;助教两人;学生六十人。尽管如此;每年岁贡诸科解送;其中大多都不是州学学生。

原因很简单;州学的经学博士只有从八品下;真正的才俊不会愿意屈就这样的职位;更何况代州在河东远逊于太原府和潞州绛州的富庶。相形之下;世家大族之中却很有一些才学横溢却不愿意屈就官场的贤达之士;即便他们兴许未必乐意随时收徒;但本族的后学末进前来请教却不至于一味拒之门外。更何况;作为世家大族;立身的根本并不仅仅是官爵;而是从祖上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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