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茧,不过是进入了一个并不完美的世界。长大,丧失了天真,换来的不过是一个泥沼,人们就在泥沼里麻木地、痛苦地、或者快乐地打着滚。可是,要么死,要么长大,没有第二条路。然后,我就一头撞向了四周。
“啊!”我轻呼了一声,其实,我一头撞到的,不是墙,更不是茧,而是一个男生。
“你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羞怯而惊喜地看到了轩朗。
“走路怎么也不看路?去干什么了?”轩朗说。
我只好对轩朗说出,我找马俊峰说不做体育委员,可是最后还是被他说服了的事情。轩朗一脸认真地说:“你们马俊峰还挺会挑人的,他怎么知道,我的露露是个强壮的小姐呢?”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已经忍俊不禁了。
“连你都嘲笑我!”我气鼓鼓地说。
“没关系,谁要是体育课上不听你的话,下课以后我修理他……”
“是吗?我们班有很多女生,你要怎么修理人家?”我争锋相对地问他。
轩朗满不在乎地一笑,说:“要是女生,就请她吃饭。”
“你以前是不是天天就是这么过的,憋了这么久,是不是很怀念过去啊?”我撅着嘴,双手叉着腰,瞪着轩朗。
轩朗捏了我的脸一下:“要管同学还不容易,你就拿出这个蛮不讲理的样子,男生们肯定都乖乖听你的话了。或者,你也可以哭鼻子,你一哭,马俊峰也要怕了。”
我放下手来,不屑地扭过了头去:“我才不呢,干嘛要理他们。”
“是吗?”轩朗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彩,“你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吗?”
我冲他轻轻哼了一声,不理会他,转身就要走。轩朗不顾一切地把我抱在了怀里,我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我惊慌失措地推开他,转身就走,脸早已红透了。
“别着急,慢点走,看着点脚下。”轩朗的嘱咐从身后传来,自从我上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以后,轩朗便一改常态,从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变成了絮絮叨叨的老妈子。
我心里甜甜的,回头冲他一笑:“知道啦,罗里啰嗦的。”
轩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李毅依然隔三差五地来我们家,妈妈能躲就躲,躲不开便敷衍地和他聊一会儿。虽然我们全家都对李毅没有好脸色,可是李毅就像只癞皮狗,总是嬉皮笑脸地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请自来,嗅着鼻子恨不得闻遍每条地缝看有没有肉骨头给他啃,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姗姗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不用说,她也早看出了李毅和妈妈之间的端倪。虽然她没有问我和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猜测,事情的大概已经被姗姗八九不离十地猜到了。李毅一来,姗姗就对他冷嘲热讽,什么有一只全身都烂了的流浪狗总往我们家门口跑,再来就得打出去,或者故作热情地让李毅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
纵然李毅脸皮再厚,也被姗姗弄得面红耳赤,很长时间不再来我们家。可是过一段时间,他就又恬着脸来了,转弯抹角地提出家里急用钱,到处凑不到钱,暗示让我们还他的钱。妈妈没有办法,只能再装出好脸色来应付他,背地里让珊珊不要太过分,珊珊就赌气摔门走了。
星期二傍晚,我们母女三人刚刚吃过晚饭,在客厅里聊天,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王彩玲阿姨今天出去旅游了,妈妈的朋友不多,这个时候来我们家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肯定是那条癞皮狗!”珊珊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我把他赶走!”
妈妈一把拉住了姗姗,使了个眼色,让我去开门。姗姗翻了个白眼,转身上楼去了。我把门开了,果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虽然黑夜里有些看不清楚,但我肯定这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