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了。
拉出他的里飞沙,带着不往同骑下楼走开了。一面骑马,一面还不忘喷那个天策,“那人是不是有病?真是有毛病。”
“诶?人家怎么惹着你了?这么说他。”
“会不会看?长没长眼睛?这么喜欢当灯泡,要是以前,早仇杀他了。”
“哎哟,嗣音哥哥好凶哦!”
“那可不,但今天就绕过他了。”
“为什么呢?”
“你刚回来没多久,让你看到太血腥的场面,怕吓着你。”
不往一阵轻笑,“真是用心良苦呢!”
嗣音带着不往来到河边的一片小竹林。
不往喜欢竹。
倒也不是因为那些文人墨客吟诵的竹之风骨竹之清高,她只是喜欢竹子的冷清。叶子稀稀疏疏的,总是会有阳光从叶缝间透出来。竹叶也总是细长的,尖尖瘦瘦的,不像是有些树叶圆圆胖胖的,总让人觉得丰满而拥挤。
“我喜欢竹子。”
“哦?我也喜欢。”
不往轻叹一声,“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说完又笑了笑,“隔三差五来点文艺癌哟,治不好了。”
“你啊,你这个女孩子啊。”
“我怎么了?”不往从嗣音的马背上下来,走到竹林边缘,开始没完没了地无脑刷局针长针,“你是不是一直有些话没说的?”
“哦?你觉得是什么话?”
“你自己不想说,还是你自己不知道?”
嗣音叹了口气,“有些话我不能说。”
“是吗?是不能还是不敢?”不往笑了,“你是不敢说。”
“女孩子太聪明不太好。”嗣音发出一个沉默的表情。
不往看着那个表情,心头升起一股气,所以作为女人就该蠢一点?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好像只要真不长脑子或者假装自己不长脑子就能得到永恒的幸福似的。
“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她刷了一个长针,又翻滚着后跳两步,在嗣音面前站定,“你从前到现在,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情缘无意义。不管是我回来玩了还是在当初我根本没A的时候,但凡事关情缘,你都避开了。无非是,你觉得情缘不过是存在于游戏。”
“而你,想要的,是更多。”
“不往,你太聪明了。”
“这就叫聪明么?是你太明显了。”不往说,“游戏情缘没有意义,不过是你觉得这种关系永远映射不到生活里,只存在于网线之上。电脑面前那个人是谁?长着如何的一张面孔?明明与你的生活毫无交集,却还说着仿佛可以进入你生活的贴心话。明明不会介入你的生活影响你的人生,你还为此付出着徒劳虚无的感情。”
“所以它没有意义,不是吗?”
“谁说没有意义?”不往的表情有点冷,“毫无意义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去做?如果说情缘毫无意义,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白白付出了感情?”
嗣音没有说话。
“情缘就是意义。在你陪着电脑那边那个人的时候,这些时间就是意义。在你回话,在你为她做每一件事情,哪怕只是陪着去大战陪着挂机,那些时间和当时的你的心情也是意义。你说无意义,只是你害怕,只是你明明清楚,这段感情这段情谊不会有任何结果。”
不往看着他沉默的身影,“你不是真心觉得它没有意义,你是害怕它没有意义。”
“就算你说的都对,那最终它还是没有意义的不是么?”
“不是。”不往笑了,“茫茫人海,我唯独和那么几个人生死不离了,我唯独和那么一个人情缘了,这怎么就不是意义?相遇是意义,陪伴是,就算只是游戏里的相守不离,它也是意义。如果只用结果去判定过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