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师兄们的眼力都是潇叔一手训练出来的,错不了。想了会,我抬首,“捎信回去,让大师兄全力重建酒庄,越快越好,若不是逼不得已不必让劭王出手,我不想欠了他。其他事,我来查,二师兄好好歇息几日快些赶回去吧,秦姐姐还等着你成亲呢,到时我一定会回来给你们一份大大的贺礼。”
“趁心在客栈等我,她与我一块来的。我留下陪你,不能再扔下你一人,趁心是个明理的姑娘,婚事她不急。”
“恩,那我求劭王给你们安排两间客房吧,我没法出劭王府。”也好,能有亲人伴在身边便不再觉得孤单了,无助时,至少还有人撑着。我酝开苦涩笑容,鼻子泛着酸,突然好想念从前在酒庄,大伙抢着试喝酒的岁月。
也突然好想抱着二师兄,像小时候一样,受了委屈不敢在晨姨面前哭。我总是躲去他房里,哭得畅快淋漓……
“野丫头,累了吧,没事了,往后有二哥还有你秦姐姐陪着了。”
像是能看懂我心事似的,他突然起身,自然的揽我入怀。当真像儿时一样,揉着我的发,轻声说着。如雨后阳光般的真切,这般的真心,阔别太久了。我想哭,却还是强忍住了,不能,绝不能再哭,让敌人看了笑话去。
我要笑,天大的事,心若痛到无力承受,那就撕心裂肺的笑。
“多吃些,瞧你瘦的,外面那北风一刮,怕是就要被卷走了。”
“就是就是!这些是我亲手做的,以前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何为夫唱妇随,瞧眼前这场景便知晓了。二师兄叨唠着,秦姐姐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头添菜。我嚼着,暖暖的味在唇齿间流畅,是记忆中江南菜特有的甜味,也是记忆中家的味道。
“早说你爱吃这些菜,我可以让他们做。”说着,左松易也帮着夹起了菜。
“以前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夏侯府里还有不少厨子是临阳人呢。”继续又是少清的殷勤。
瞬间,我碗里就被堆的高高的,这样的融洽,让我觉得那菜里的甜味就这样直直的窜入了心扉。有那么一刹那,我几乎感觉不到少清和劭王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自己好幸福。
多期望这一刻便是往生的每一天,忘却愁,忘却忧,只记着没心没肺的贪享。
左松易突然的开口,也让二师兄刹时拘谨了起来,竹筷停留在半空中。与秦姐姐对视了几番,眼神中你推我让,欲言又止。
“咳……”我清咳了下,相处了几日,倒也学会了左松易的习惯,他总爱这般的引人注意,“我不能出劭王府是因为贡酒里出了差错,掺了毒,宪王出了事。皇上让王爷来查此案,所以我是带罪之身,离开不得。”
我的话,让二师兄立刻忘了规矩之类的,重复着,满满的不敢置信,“贡酒有毒!”见我点头,连秦姐姐也按奈不住了:“怎么可能,那些酒可都是王爷看着你酿出来的啊,还是陪着一块送入京的。”
“少清!菜都堆成山了!”没理会他们的议论,少清还在拼命为我夹着菜,自得其乐。我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碗,冲他埋怨了句,换来他的憨笑。
“确实,所以我猜问题出在少清之后让默静加送的那批酒上。”睨了我眼,左松易依旧执着的,把所有责任推向少清,就算心里已清楚的很。说着,他灵巧的伸出手,将我碗里那些摇摇欲坠的菜全往自己碗里送。
“那是我夹给默静的!你要吃不会自己夹!”
“我喜欢,你还管不着我。”
听闻劭王意有所指的话后,二师兄深拧起眉毛,目光徘徊在若无其事的少清身上。
无视于少清和劭王的争吵,我只是无声凝视着劭王,发起了呆。我不怪他至今都替游怡隐瞒着,毕竟,游怡是他的妹妹,纵无血亲,好歹也是从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