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曼努埃尔的嘱托叮嘱了几句:“别弄死了,要活的。要撬出他口中的情报,看来不是很简单啊,还请大家今天辛苦些。哦对了,尽量别造成皮肉伤,不然他这把年纪很容易经不住的。”
“是,阁下。”
巴达尔斯见安排完毕,便急匆匆地暂时离开了,因为他还要赶快把消息带给曼努埃尔。
曼努埃尔从巴达尔斯那得知了已经捉到信使后,便先是去兵营告知众人自己又有要事在身,让军队自己操练,然后忙不则殆地赶去找自己的线人,开始运作自己的那张情报网。
说起来,这个老多吉的信息,也是曼努埃尔从自己的情报网中提供与巴达尔斯的,这张情报网是他从小就以自己作为储君的身份开始建设的。不过他的情报网目前看来还是比较原始的,不然不会不知道公国高位上坐着一位内奸,还好自己还年轻,还有时间完善一下。
很快啊,不到2个小时运作下,曼努埃尔很快从他的情报网中挖到他想要的讯息:老多吉的儿子在上一次热那亚与狄奥多罗的战争中去世,但他还有一个刚满10岁的小孙子在卡法。
得知这一消息后,曼努埃尔便知道了撬开老人的嘴的最优解了,可此时他内心剧烈地动摇了:“这样子真的好吗?”他胃中油然生出一种恶心感。因为他毕竟内在来自于21世纪,即使在15世纪生活了15年,也很难完全覆盖掉前世形成的固有观念,即使他明白这是最有效的方法。最终他犹豫了半响,才下定决心下令:“巴达尔斯,如此这般……”
当巴达尔斯再次去到审讯处时,老多吉早已一副精神崩溃的样子,那四名大只佬已经写满了笔记,等待交予他。
“阁下,老多吉的供词,都在这儿了。”
巴达尔斯点点头,以示满意地接过供词,开始阅读起来。
供词可以说是非常全面了,把老多吉的人生履历都招了个遍:老多吉本是利古里亚人,年轻时去卡法服役,后来在当地娶了一位正教的希腊女子为妻,顺势定居下来,有了两个儿子,次子早夭,长子后来在热那亚与狄奥多罗的战争中被捉去服役,后来战死,只留下一名小孙子。后来被莫里斯·多里亚看上,被雇佣为他的管家直到现在。
“最关键的完全没提吗?”巴达尔斯失望地想。随后他温和地问道:“看来多里亚对你不薄啊。”
神志不清的老多吉语速缓慢地说:“是啊,如果没有多里亚老爷,那么我们多吉一家已经曝尸街头了吧。”
“是啊,你的孙子,唯一的家人乔万尼·多吉也一定会很感激他吧。”巴达尔斯故作轻松地说。
“是啊……等等,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乔万尼,他现在在哪?”
“你猜。”
“什么,你,那么难道,哇!你们不能这样做,不可以啊。”老多吉一听到自己孙子的消息,顿时清醒了,旋即大哭起来。
“那请告诉我吧,莫里斯·多里亚跟热那亚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多吉现在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低着头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良久才小声地说道:“多里亚老爷本是热那亚出身的老爷,当年被俘后不是狄奥多罗的海军要人实在缺乏吗?所以多里亚老爷故意毛遂自荐说要为公国将功赎罪,重新当海军军官了。再后来他就被亲王陛下任命为海军都督。虽说多里亚老爷说这只是收买人心而已。后来老爷想名正言顺地回到意大利去,就靠家族的人脉搭上了博卡内格拉总督老爷的关系,当上了内应。”
“什么时候开始的?”
“基督·耶稣诞生的第一千四百二十四年,大概是仲夏的时候吧。”说完了后,老多吉哭喊道:“我怎么都无所谓,但老爷们啊,我的孙子跟这事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绝对无辜的啊,他才10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