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初的时节,整个南克里米亚都处于一种炎热多雨的状态。就在此时,曼努埃尔率领的使团终于回到了狄奥多罗公国。
“终于回家了。”曼努埃尔内心感慨,在这3个月的出使行程中,他见到了诸多异域风情,也会见了许多在这个时代现在或未来的风云人物,这种实实在在的参与历史的感觉让他内心感到相当充实、忐忑还有激动。
“或许,我也能用我的力量创造一段令人称道的历史。”他心想。
不过狄奥多罗现在单打独斗估计连热那亚都打不过吧。一想到这,曼努埃尔不得不收拾心情,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不知道这边的计划执行得怎样?”当他在思考此事时,使团也回到了曼古普城区。曼努埃尔见状,便下了马车,换乘马匹,和使团里的官员们前去向亲王陛下汇报成果。
“所以,立陶宛和阿迪格酋邦许诺出兵,金帐汗和罗斯人愿意站在我们这边,而鞑靼诸王公们多持冷眼态度,对吗?”阿莱克修斯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概括了下成果。
“是的,父亲。”
“说实话,比预想中要好很多。”阿莱克修斯笑道,但一想到这份厚重的报告,就不得不顺便提醒一下曼努埃尔,“我的孩子,报告的重点在于精不在于繁,你没必要写那么详尽的。”他身边的要员们则是暗暗笑起来,看起来他们还不知道以后天天揉眼睛会是他们呢。
这些要员们有一位新人与众不同,他身上的服饰是当时意大利地区的贵族们喜好的镶有金色星纹的黑色噶翁(own),将他的上下身都宽松地包裹起来,墨绿色瞳孔里充斥着商人的精明,亚麻色头发打理得相当整齐,皮肤偏白,但风吹日晒的痕迹不少。这么不希腊的打扮让曼努埃尔很快注意到了他,不过他还得先回答他的父亲的问题。
“可是父亲,我觉得我报告中所写的全是重点。”
“……”
“真的吗,我不信?”
“当然了,父亲大人。”
“姑且信你一回哈。”阿莱克修斯无奈地笑道。
其实曼努埃尔所说的不完全是真的,至少他没把和维陶塔斯的密约内容写在报告上,不然他这便宜老爹要是知道了自己有可能改信罗马公教的话不得剁了他……
“哦,对了,”当曼努埃尔打算回去处理自己的要事时阿莱克修斯忽然叫住了他,“真的说服不了鞑靼人吗?”
“不是说服不了,父亲,只是能说动他们的话,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估计无法承受。”
“哦?曼努埃尔,说一下你的看法吧。”
“如果要说服这帮鞑靼王公,那我们可能要换一位宗主了。”
“金帐汗国又要换个可汗吗?这有什么,谁是可汗我们效忠谁。”
“父亲,这些鞑靼王公,尤其是哈吉·格莱,我觉得可能会从旧金帐的体系中脱离。”
“有点麻烦,但不多,只要给得过多,他们会愿意接受我们的旧有权力的。”
“如果他们让我们出兵帮他们拓边呢?这帮克里米亚的鞑靼人真的会把我们附庸化的。”
“这……咬咬牙,也勉强能接受。”
“他们不会容忍我们这种异教国家太久的。”
“啊?”阿莱克修斯听到这一推断后,诧异地出声。
“我有试探过他们对领土和体制的看法,他们都表现出了很大的集权欲,而且对于领土上,我目前还没有看到有什么让步的可能。”
阿莱克修斯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也没有再提什么换个宗主的话,但曼努埃尔不打算留给他的父亲太多思考时间,而是进一步用更加刺激他的话语来影响他的决定:“而且父亲,这些鞑靼王公,尤其是哈吉·格莱,都是些虔诚的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