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内。但罗马公教会就有点麻烦了,之前就强迫大多数公教修道院改组成了正教会麾下的,那些公教教士现在估计恨死他们了,而且卡法教区地域辽阔,东西方向上自保加利亚的瓦尔纳到萨莱,南北上自黑海至鲁塞尼亚,虽然只是热那亚总教区的下属,而且辖区里基本上就没有以公教徒为主的地区,但能量还是不容小觑。
硬要说的话,其实处理起来并不难,最简单的就是不听话的直接派重骑兵镇压,把闹事的发配到刻赤地峡去,或者等尤日内狱建好了后,直接把领头的送去里面“包吃包住”。但曼努埃尔本人多多少少还是要点脸,他也没打算跟公教会撕破脸皮,敌人肯定是越少越好,而且立陶宛大公和威尼斯人那说不定会借这种毛躁举止来敲打他乃至狄奥多罗公国,这也是曼努埃尔所不愿意见到的。
至于为什么要处理这种问题,除了从教会上收钱外,还有个原因就是民众给教会交的钱多了,再给公国这里缴税肯定会负担更重,到时候指不定会民怨四起。而他自恃为一名温和统治者,虽然谈不上仁慈但也不残暴,让普通民众能安心生产在他眼中理所当然。可税款总额不能少啊,那就请教会那为狄奥多罗慷慨解囊吧。
“怎么让公教会老老实实缴税,再顺道让这两方教会都心甘情愿地取消掉部分什一税税种呢?”曼努埃尔烦恼起了这一问题。
“恕我直言,殿下,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听到了储君殿下的抱怨,伊萨克·阿诺试探地倾过身子,试图献策。
“说说看吧。”
“依愚见,我们可以承认天主教会在狄奥多西亚的合法地位,允许公教徒正常生活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处于灰色地带,并允诺为其修建修道院,毕竟热那亚统治那么多年,这座城市还有点公教徒的,手段柔和些也好。当然了,暗地里是万万不可让他们进行传教工作的。而作为公权方,我们有一万种理由宣告他们的传教非法。
“至于先前改组修道院的事情,为什么不试着说是因为城内没多少公教徒,这么做有利于开源节流?如果卡法教区的主教试图问责,就推说责任全在亲王陛下,与殿下您一点关系也没有,殿下您再摆出一副宗教宽容的态度,安抚他们,岂不美哉?”
“你是说让我把责任全推到父亲身上?我可是公国储君而已啊,这么做合乎《圣经》吗?威尼斯要断盟怎么办?”
“殿下,亲王陛下主导没收公教教会土地的行为对天主教会来说已经够恶劣了,反正名声已经在谷底了,再怎么样都是往上的。而威尼斯在黑海势单力薄,不会用这么随便的理由发难的,再说了他们不虔诚的事情干的多了,比如1204,也不缺这么一次两次。”
“如果公教教会的主教是名固执己见的人怎么办?”
“能在黑海这种局势复杂摸爬滚打的主教也不是傻子,跟他们交流时派几名全副武装的重步兵跟着,说是友善交流、和谐共处,应该就懂您意思了。”
“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