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与维陶塔斯寒暄了几句。期间维陶塔斯盛赞了他对于拿回王冠的计谋,曼努埃尔则是多次谦逊地答复,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计策说到底也只是乘势而动,而非真的改变了大势。
“不过这就足够了,怎么说我也是帮立陶宛从公国到王国的升格之路上进了一步的,大公应该会应允我的些许要求的。这些对立陶宛而言也不过分。”曼努埃尔这般想。
在他们围绕立陶宛王冠谈了好一会儿后,曼努埃尔终于旁敲侧击地向维陶塔斯询问其对克里木局势,尤其是哈吉·格莱的看法。
说到哈吉·格莱,维陶塔斯浑浊的眼里仿佛来了精神,“哈吉·格莱啊,这孩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
这话一出,直接让曼努埃尔内心“咯噔”了一下,但他脸上没有任何异动,而是神色如常地继续听着维陶塔斯的唠叨。随后维陶塔斯就像一名普通的老者般,向曼努埃尔叨叨了哈吉·格莱至今的人生轨迹,从他少时祖父因金帐汗国内的权力争斗而亡,到他父亲为立陶宛战死,再到他叔叔死于萨莱,还有哈吉在这小时候被伪装成牧羊人的家族忠仆带到立陶宛逃亡后凭借其修养与能力被维陶塔斯等人所青睐,到了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回到了家族故地,“这一切都是他所应得的。”维陶塔斯如是说。
“是啊,就像是西欧一带流传的骑士小说故事一样,历经艰难险阻,高尚的骑士终于迎娶了美丽的公主,得到了富庶的领土,成为了众人敬仰的君主。”曼努埃尔和道,并低下头,使他的面庞埋藏在阴影之下。
维陶塔斯点了点头,满意地笑道:“是啊,哈吉·格莱,他品格良好、能力出众、家世显赫,在大公国境内的鞑靼人,无比倾心地帮助他。不瞒阁下所言,这次帮他复国的大军里面,来自立陶宛的鞑靼军人,就占到了三成以上。”
“可是大公陛下,自从哈吉·格莱掌握克里木后,边境的鞑靼马匪数量就骤增,而且先前他甚至还把我们称为‘卡菲勒’。”曼努埃尔试探性地说道。
“马匪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至于‘卡菲勒’这词,那应该是指你们,不是指我们。先前他与我的回信,态度可是恭敬礼貌啊。”兴许是由于精神不佳导致的,维陶塔斯居然把这种话脱口而出。
曼努埃尔听罢,感觉自己的血压仿佛升高了些,但他还想再争取一下,便继续恭敬地求问道:“陛下,恕我唐突,鄙人仍是想知道大公国对于东欧大草原南部的大致战略。”
被曼努埃尔问到此事,维陶塔斯那苍老的身子仿佛有点激动起来,他挺起身子,向曼努埃尔提供了下他的简要规划:“击溃金帐汗国,就是大公国的战略所需。哈吉·格莱和他的领地,在其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放心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所有人都会得到他们的应得结局。”
“那我们呢?”曼努埃尔冷不丁地问道。
“够了,曼努埃尔阁下,我个人建议狄奥多罗公国安心经营自己的土地为好。我尤其不建议你对哈吉·格莱的领地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狄奥多罗公国。请你务必得有所自觉,明白吗?我先前派兵去支援你们,已是出于我个人对你的欣赏所为。可在立陶宛势力的范围内,孰轻孰重,我还是很清楚的。所以,我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候,听见什么希腊式阴谋的风声,明白吗?”维陶塔斯眯了眯他那浑浊,而又不失锐利的双眼,警告道。
“明白,大公陛下,吾作为您忠诚的附庸,必不会出现任何逾矩之行。”曼努埃尔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感,俯首承诺道。
“希望阁下记得此事。”
“那是必然,陛下。”
这次的会谈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在即将回到使馆的路上,曼努埃尔在无人注意之处悄悄抽动了一下,随后转身,摆出一副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