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突袭时间呢?”阿莱克修斯问道。
曼努埃尔沉默一下,因为他就没考虑过这一问题。
这时,罗斯重斧兵的奥利格尔多维奇向他们举荐了位人,“陛下,或许我的副官德米特里·图哈罗夫斯基有可用的想法,先前还在立陶宛时,就是他用计拔掉了鞑靼人在我们境内的一个大型据点的,也正是因为此功,他才得以成为我的副官。”
“那就有请,来试试吧。”
不一会儿,仅比曼努埃尔大一岁的图哈罗夫斯基便入了营中,在行礼完毕后,他向高层们提议道:
“陛下,这个问题简单,我们先观察下他们的作息,然后挑他们守卫换班时发动突袭就好。”他一脸认真地说。
众人思考一会后,尽皆颔首,以示赞同。
第二天,梅洛一脸忧愁地告知市政厅里的众高层们:“狄奥多罗军没有任何退步的迹象,而且赶来封锁的军队还增多了。”
格里马尔迪用自己的左手拔下了几根昨天刚长出来的白发,问道:“他们的包围有没有什么兵力多寡之分?”
“根据守城士兵的观察,南部的兵力目前看来远胜于其他地区。”
格里马尔迪犹豫了半响,才做出了他的对策,“集中军力防守南边,再增添些兵力防守海岸线,他们很有可能学我们登陆。”
“是,阁下。”梅洛回应后,转头就要去布置海岸防线。
“阁下,关于与本土的联系……”阿塞雷托开口问道。
“出不去,我们的海岸线被封锁了,马特雷加和塔纳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格里马尔迪惨淡地苦笑道,“不过他们反应过来后肯定会向本土求援的。只要本土派遣军队来援助我们,就安全了,这个月的噩梦,就结束了……”
众皆无言,但格里马尔迪所说的也正是他们内心的想法:现在他们的心里只有“守住”一个念头了。
就是在这种念头下,这帮利古里亚人开始了背水一战般守城,但城内的正教徒们的想法却与他们相反:你们公教徒的死活关我正教徒屁事?不过在对方的刀剑下,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了。
到了下午,城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浑身疲倦,因为狄奥多罗的攻击像、或者说完全就是故意的:低烈度但高频率地攻城,这样虽然双方的伤亡都不高,但守城方已经疲惫不已了,狄奥多罗可以换批人来打车轮战,可出于对城内正教徒的提防,卡法领事他们完全不敢把守城的艰巨任务交给那些本地征召兵,只敢用从利古里亚来的士兵。这也就导致刚换完班的守卫没过一会就要重新守城。
这样下去消耗的大都是公教士兵啊,梅洛摁着他那有些凌乱的山羊胡须,愁眉苦脸。还好现在狄奥多罗的军队都集中在南方,他有些庆幸,看来他们还是顾及鞑靼人的劫掠,没有冒险去袭击防线较为稀薄的北线。
只可惜,不想要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这一天将近黄昏之时,北边的守卫士兵见自己的下一班正在赶来城墙,下意识放松起来。
“还是北边轻松啊,一天都快过去了,还没有敌军的痕迹。“一名黄毛士兵面对来换自己班的一位士兵笑道。
“是啊,再坚持几天,本土的援兵应该就……”那名来换班的士兵话音未落,一阵响亮的硝火声响过,把一些还在城头上探出头的给打了下去。
“怎么回事?”
“是敌袭,快叫长官!”有察觉到现状的士兵反应过来大喊。
“但长官现在在城里吃饭啊。”
就这样,在一片混乱中,伴随着阵阵攻城炮和投石车的响声,本就脆弱的北墙出现了一个大缺口,狄奥多罗的攻城部队从中狂涌进去,把那些未投降的士兵纷纷砍死斩伤。
狄奥多罗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