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本来对慕容惊涛也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现在看到慕容惊涛如此的形容,反而升起一分同情来。
笑意,慢慢浮上来,聚集在慕容惊涛的眼底,这是一种抽搐的笑,笑得人难受,看着的人更难受,有的人是皮笑肉不笑,慕容惊涛是肉笑皮不笑,那张脸绷得紧紧,可是下边的肉,突突地乱颤。
他双手空空,没有拿任何的兵器。
两个人对峙着,叶知秋的愤怒和冰冷,慕容惊涛让人欲呕的笑容。
等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慕容惊涛居然一抱拳:“叶兄,好久不见了。我是天天想,夜夜盼,不知道叶兄想没想我。呵呵,你觉得我可笑是不是,可笑吗?真的可笑吗?这顶帽子可是拜叶兄所赐啊,所以今天我要连本带利还给叶兄。叶兄的风采更胜当年,想来淫人妻女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吧?”
叶知秋看着眼前这个人,心血沸腾,就是他,才把萧念儿害得那么惨,害得萧念儿不人不鬼地活了这么多年,每次想到慕容惊涛的时候,叶知秋恨不得把慕容惊涛碎尸万段,只是今日见到了,只觉得心灰意冷,气血上涌,反而不知道怎么下手,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慕容惊涛嘿嘿直笑,一边笑,眉尖还直跳动:“叶兄,那个死贱人在哪里?”
叶知秋一字一顿地:“那个死贱人就在我的眼前,可惜你自己看不见!”
听到叶知秋在骂自己,可是慕容惊涛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笑得眉飞色舞:“别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叶兄天天搂着那个比鬼还吓人的贱人睡,竟然从来不做噩梦吗?”
嗤。
一剑破空而来,叶知秋被慕容惊涛激怒了,手有些颤抖,慕容惊涛身形一退,闪到一旁,笑哈哈地:“叶兄风流倜傥,御女无数,可怜落魄之极,居然饥不择食,某家佩服得很,你就不想知道,当初那个粉嫩嫩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变成浑身瘤疤,面目皆非的丑八怪了吗?”
痛,怒,惊,恨,现在的叶知秋,已然有些身不由己地在颤抖,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如此地不冷静,可是慕容惊涛的阴毒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两个人对决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无法平心静气,一旦浮躁起来,就输去了一半儿的胜算。
叶知秋的反应,收到了预想的效果,慕容惊涛更加得意,人家自己年纪大了,不喜欢动刀动枪,这样的事儿,太粗鲁了,都是小孩子和下人干的,他现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必亲自动手,如果不得不为之,也要一击而中,不要浪费时间。
慕容惊涛笑得更加阴冷:“饮水思源,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印别离,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把那个贱人弄了来,我怎么有机会试试新研制的杏花烟雨江南呢?”他说着笑得更厉害,连眉毛头发都跟着颤动“你一定不知道什么叫做杏花烟雨江南吧?像你这种武林败类,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怎么会了解这些诗情画意的东西啊?不过,不知道呢,就应该不耻下问才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手,死死握着剑柄,那剑柄都要被握碎了,但是叶知秋沉静下来,萧念儿这些年,几乎都不会说话了,要不是列云枫他们来一闹,也许她一辈子也不能说话。何况她满口的牙齿已经没有了,说出来的话,要仔细听辩,才听得明白她说些什么。
那日他把萧念儿从慕容家的祠堂上带出来,萧念儿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不着寸缕,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是澹台玄为萧念儿清理的伤口,都没有让叶知秋进去细看,叶知秋知道萧念儿浑身都是伤疤,每日为她擦洗换衣的时候,那些疤痕十分刺眼,在她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光洁的皮肉。
叶知秋甚至都不敢想象,当时萧念儿究竟遭遇到什么样的非人折磨,居然在如此酷刑下,还没有死去,后来澹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