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玩了,武功也练不到想要的境界,还以为模仿别人说话容易些,结果连你这个小兔崽子都听得出来,哼哼”他一转眼,看见印无忧在瞪着他,自己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小印子,你瞪什么眼睛?我是你师祖,让你跪下怎么了?委屈你啦?别说是你,就是你师父,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地跪在哪儿,给我闭门思过呢!”
本来印无忧就特别腻歪这个谢神通,也不为什么,就是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师祖。现在听他说居然罚了澹台玄,印无忧无端就是怒气盈心:“我师父也没什么错,你凭什么罚他?”
谢神通哈哈大笑:“我乐意,我高兴,你怎么样?罚他是轻的,你再说,你再说我还家法伺候,你能怎么地?”谢神通鼓着腮帮,瞪着眼睛,冲着印无忧摇头晃脑,他看着印无忧气得脸色发白的样子,就感觉特别好玩。
列云枫笑道:“小印,你糊涂了,师徒如父子,师祖对师父的恩德,重如须弥,昭如日月,此生此世,都无法报答。弟子事师,应如子事父,臣事君,雷霆雨露,俱是恩泽,师父尚恭而敬之,哪里轮得到我们妄加辩驳?”
谢神通开始还听得美滋滋的,列云枫说的话,不温不火,可是听到后边,谢神通就越琢磨越不是滋味了:“喂,喂喂,列云枫,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是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是不是?你师父听话是给我这个老家伙的面子,说到底还是我不对?”
列云枫笑道:“横看成岭侧成峰,一样的话,仁者见仁而已,枫儿也不敢说师祖是听者有心,所以师祖听出来什么,就算是什么了,如果师祖要为这个怪我,弟子也只要认了。”
印无忧脸上的怒色渐渐消失,眼中浮出淡淡的笑意,列云枫明明在说谢神通蛮不讲理,可是话说得滴水不漏,谢神通也抓不到什么可以发挥的借口。
谢神通被烧焦了一半儿的胡子不由得翘了翘,哼了一声:“列云枫,别跟老子我耍小聪明,我又不是傻子,还听不出来你在骂我?爷爷我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懒得理你,拿来!”他说着一伸手。
一看谢神通还是没有忘了那条碧血霓,列云枫装着糊涂:“拿什么啊?”
谢神通一瞪眼睛:“小子,你再装糊涂,我也抽你啦。那条蛇,拿来!”
列云枫叹了口气:“师祖,您是真糊涂了还是装糊涂啊,那天我和小印被你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恨不能肋生双翼,别说是条蛇,就是条龙,也没有心思管它了。”
他说得跟真的一样,印无忧有些瞠目结舌,因为那条蛇列云枫早收藏好了,放在一个瓷坛子里边,现在居然跟谢神通说谎,还说得和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印无忧知道底细,他也不会怀疑列云枫的话。他现在只是奇怪列云枫瞪眼说谎话的本事,而且列云枫在说谎的时候,怎么会脸不红心不跳?
谢神通看着列云枫无辜的神情,也没有怀疑的理由,当时挺乱的,自己须发被烧,也没有注意那条蛇的最后去向,可是他又有些不甘心:“那你追那条蛇干什么?”
列云枫笑道:“追它当然是为了做蛇羹啊,不然还能做什么?”
谢神通一时语堵,看了看列云枫,忽然又转向雪:“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带他来玄天宗?我们藏龙山是不许外人进入的,难道澹台玄都没有教过你们?”
列云枫马上道:“没有啊,为什么藏龙山不许外人来?他是我们的朋友。”
谢神通哼了一声:“朋友?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朋友,因为一旦你的朋友变成了你的敌人,那将是最可怕的敌人!”
说到朋友,谢神通忽然就不高兴了,脸色阴沉:“列云枫,你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们师父闭门思过吗?现在我想起来了,因为他教徒不严,纵徒行凶,教出来的弟子目无尊长,殴打同门师长,过两日就是我们玄天宗的百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