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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1 / 5)

,知道失去的痛,明明知道她还在这个红尘里,一样的春去秋来,一样的兔升乌坠,可是今生今世,我却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枫儿,你起码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还可以再见到她,而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她过得不好,她活得辛苦,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无法捎给她。”

说到此处,海无言有些哽咽,他提到这段无法磨灭的伤心往事,只是为了劝慰列云枫,但是这段往事太痛了,只要提起,他就不能自己。

一口酒,冲冲地灌下去,呛得海无言弯腰咳嗽几声,然后自嘲地:“人老了,喝口酒都会呛到,枫儿,走,陪我去喝几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见列云枫没有动的意思,海无言的手臂搭上他的肩头“临风把酒唱大江,心渐苍凉,笑渐苍凉,忆起年华泪两行。如今两鬓积霜雪,诗怎张狂,梦怎张狂,醉乡路稳到高唐。小枫,夜冷风寒,无物驱寒,正好一醉方休。”

淡淡的笑意,终于涌上了列云枫的嘴角:“海大哥,你也跟着爹爹征战多年,熟读兵书,通晓战略,怎么会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误,这样的场合,小师姐不在,可以是因为手臂的伤需要修养,如果连我都不在场,不是摆明了告诉她们,此间有鬼吗?”

海无言愣了愣,他一直担心列云枫会无法承受这样的生离之痛,所以想方设法安慰引导他,可是没有想到列云枫却想得更缜密,他能想到这些,是完全承担住了所有痛楚,着眼大局。

那抹淡淡的笑,让列云枫看上去淡定自若,海无言忽然觉得这个曾经和自己调皮捣蛋的男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大成人,而且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列龙川,同样是痛失所爱,他痛到现在还不愿意清醒,可是列云枫却连醉都不肯醉。

清醒,就是痛死也要清醒。

一瞬间,海无言感觉到有些自愧。

列云枫反而一拍海无言的肩头:“这场戏,有人机关算尽,有人居心叵测,有人可叹可怜,有人无辜之极,我们既然搅入其中,就不能半途退场,海大哥,小弟虽然愚钝,却不糊涂,走吧。”

他说着话,毫不犹豫地离开池塘,像方才澹台梦决然地离去一样,走入深深的夜色里。

此恨不关风与月

红,到处是火一样的红。

绚丽,炫目。

长春帮图苏分舵的议事厅,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在议事厅正中的横楣上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边錾刻着“义薄云天”四个字,字很有气势,和议事厅里边阔朗清爽的陈设相得益彰。

牌匾下一张红木太师椅,上边搭着一张完整的白老虎皮,那是卫离的位置,地上两溜的椅子,都罩着半旧的天青弹墨搭围,两张椅子间都放着一只翘头小几,几案上边摆着干鲜茶果。

卢妃仙子坐在哪儿,面带微笑,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在摇曳的烛光下,愈发动人,此时看上去心情想当不错。

看着卢妃仙子悠然的样子,厉娇娆心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那个裹着雪色狐裘的泠舟魅影,明明是寸步不离卢妃仙子,方才却施了一礼,然后抱着那只黑猫,出去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们一眼。厉娇娆有些担心卢妃仙子会搞鬼。

就是要这样的表情,好像猫爪下老鼠惶惶的表情,厉娇娆的反映让卢妃仙子特别得意。

无可奈何,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无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瞅着。

如果不是要保持着自己优雅的仪容姿态,卢妃仙子已经开怀大笑起来了,今夜的这场婚事,轻松容易得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可笑厉娇娆巴儿狗一般围着自己转,生怕会夜长梦多,更可笑的是澹台玄,只能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师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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