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包括同在秦国的公孙衍和张仪。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三虎?
不过,张仪入秦不久。没有深厚的根基,他人在巴蜀,想对在秦国势力指如臂使,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据樗里疾所说。公孙衍是在宋初一离秦之后才入秦,自入秦以来一直致力于秦魏之战,不甚了解宋初一对秦国的作用。
宋初一对公孙衍此人略有耳闻。他为人刚直,一身傲骨如铁,擅阳谋,不屑小人行径。
如此,可以基本排除这二人,其他在秦为官之人,于宋初一并没有过多利害冲突。也没人有能力在赢驷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大的动作。
“这么说来,是别国人所为?”樗里疾看着在溪边垂钓的宋初一问道。
前日宋初一便与扁鹊、甄瑜搬来这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她的生活一下子丰富了许多,平日垂钓、种花、吹风,分外惬意。
听闻樗里疾的话,宋初一脑海中便冒出了一个人。
上次在蜀国又结下一桩仇,新仇旧恨,恐怕他已经存了杀心。
宋初一沉吟道,“如果是他……这一举不至于将我逼上死路,想必还有后招。”
樗里疾见她不慌不忙的样子,叹了口气,努力抚平自己心中的浮躁,“谁?”
“闵迟。”宋初一缓缓吐出两个字。
樗里疾微怔了一下,才想起来闵迟就是那个当初在卫国同宋初一一起游说列国攻魏之人。后来一起被魏王扣在魏国。
“你如何想到是他?”樗里疾不解道。
宋初一眯眼笑道,“我会掐算。”
其实只是她一时感觉而已,如今茫无头绪,有个人固定的怀疑对象也是好的,“大哥帮我查查此人近来动向。”
“好。”樗里疾不知两人有私仇,只认为闵迟若为魏国效力,想摘除宋初一是理所当然的。他每日公务繁忙,只能抽这一小会时间来看宋初一,说完事情便匆匆告辞了。
坐了好一会,宋初一纳闷,怎么一上午半点不见动静?敢情这溪水里没有鱼?殊不知白刃庞大的身躯蜷缩在溪水中的一块石头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钓线,吓的鱼儿不敢靠近方圆一丈。
“白刃,回去吧。”宋初一觉得有些饿。
白刃轻巧的跳上岸上,耷拉着耳朵,对宋初一实在万分失望,想当初赵倚楼一个时辰便能钓上一篓子大鱼呢!果然跟着没本事的人就只能过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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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在草地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停住。
不等她问候,宋初一率先开口道,“妹子来啦!正巧我有一桩事要与你说说。”
甄瑜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看了阿禾一眼,“你到一边候着。”
“喏。”阿禾心里不情愿,却找不到留下来的借口,只好怏怏退远。
宋初一听见脚步声离开,接着便道,“因着这几日搬家,我有桩要紧事一直没来得及寻你问问清楚。”
“何事?”甄瑜猜到宋初一会说这件事情,便没有多嘴,想听听她如何解释。
“公子疾有意求娶你。你既然是甄先生的妹子,也算是我妹子,公子疾又是我至交好友,本来是一桩美事……不过他早先曾有过一个夫人,感情甚笃,人去了之后已经入祖坟,你再嫁过去便是继室,百年之后最多只能随葬,我想着你出自儒家,怕是极看重此事,因此便没有答应也未回绝。你若是也有意,我便做主将此事定下,等你大哥回来之后,再让他正式上门求娶,若是你大哥不同意,有我担着也有回旋余地。你看如何?”
国之大事,在祭与戎。所谓祭,其中就包括祭祀祖先。不仅一国如此,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