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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心不见了,宋夫人急,连带着把下人也累坏了。整整寻了一天也没见着踪迹,因她黎明便出了城门,冬日的朝阳起的晚,当时天并不亮堂,连守城的护卫也认得不清。
胭脂此时并不比宋夫人轻松,李松回去禀报后不久,又折回将她“请”回了连府。因她是连枭房里的人,除了宋夫人多问了她几句,也没其他动静。
只是每每想到苏洛心昨日说的话,胭脂就觉糟心,偏不能跟其他人说,否则只会惹祸上身。怎的会好端端的在别人面前说自己不是苏洛心,不是表小姐,这分明就跟中邪了般。她忽然想起一人,连枭。若是他的话,或许会信她转述的话。因为那人也怀疑过苏洛心是中了什么魔障。
想到这,胭脂从丫鬟屋里小跑了出来,敲了书房未掩的门,连枭果然又在看书。
连枭见了她,略微有些意外,“母亲不是放行了么,怎么如今还在这。”
胭脂说道,“因表小姐的事,夫人将我唤了回来。”
连枭末了低头看书,“唤你回来又有何用,母亲果真是急晕了。”
胭脂见他毫无急色,知他对苏洛心的感情不过是建在礼节之上,可相处那么久却仍是如此,将心比心,将己比彼,若不见的是她,连枭也是如此淡漠吧。心中阵阵苦笑,不多去想,说道,“昨日和表小姐分开时,她曾对胭脂说了一些糊涂话。”
“说。”
“表小姐说,她不是苏洛心,不是表小姐,她要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去了。”
连枭眼眸微顿,终于是再将目光投在她脸上,捕捉不到她撒谎的痕迹,才信了她,面上带着淡薄笑意,“是吗,自由自在……”他轻笑一声,“她是戏本看的多了么?一个姑娘家,即便身上带着万贯家财,也过不了几日。除去那骗子贩子不说,她能寻到人购置房屋?能自己买田种田?若想着自己经商,也未免太稚气了。等她钱财花完了,自然会哭着回来,又何必如此寻她。”
胭脂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毫无担忧之色,只是笃定了她会自己归来,别人的焦急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劳罢了。虽然懂了他,但心中却依旧希望他能微微表现出几分担心,看的如此透彻,只会让人觉得他冷漠无情。
一瞬间胭脂很想小姑娘家的问他,若是她走了,连枭是否会来寻她。但是想想问答都毫无意义,便没多问。
只是想着苏洛心待她大多数时日里也是好的,倒也不希望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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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香气飘入鼻中,呛的她咳嗽而醒。苏洛心缓缓睁着厚重的眼皮,偏头看去,绣着大朵金色牡丹的床幔映入眼中,牡丹是富贵之花,但那绣线实在是黄的太过俗气,连带着花也庸俗了。
她撑起身子,捂住了鼻口,屋里明明没有放香炉,香气却重的呛鼻。
缓了好一会,她才察觉到不对。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包袱又去了哪里。
脑子里隐约浮现那对夫妻的模样,他们原先是在吃着酒菜,再后来……她晃了晃脑袋,已经想不起后来的事情。可按照如今的情形来看,却分明是被他们拐卖了。
未察觉到危险气息的苏洛心坐在床上苦笑,“古代的人贩子可真是全家出动啊,打孕妇招牌,防不胜防,难道不怕胎教把孩子教坏吗?”
她揉着酸软的腿,趁着那些人还没发现她醒了,赶紧恢复体力逃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听见门外有开锁声。她忙半软着腿挪到门背后,屏气不动。
木门一开,苏洛心从缝隙看去,领头的是个衣着花色的中年女人,后头跟着三个粗壮大汉。看这情景就知道被卖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亲身碰见这些,却分外紧张,连手心都渗出汗来。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