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轻的,像是额毛片般的柔软,跟没有力气似地。
“我们绝交!”我停了下来,路上人很多,放学高峰期,也很嘈杂。我说话的声音大概只有她能听见,她也停住了,“年初青,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和你绝交!”她不告诉我可以,只要不再受伤成这样让人心疼,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谁还没有秘密啊,可这个秘密让她伤成了这样,我不会纵容下去的,说我不讲情面也好,说我多管闲事也罢,说我霸道我也无所谓,我只想知道她在受什么苦,谁在让她受苦!
她看着我,好久都没动静,然后看着前方,先走了几步,我的心冷了下来,开始后悔说的话太重了,绝交?这辈子我还没和谁绝交过,何况还是我的室友,我的好朋友呢,为了一个我都不认识的人去和她绝交,这种威胁根本没意义啊,好吧,她要是真跟我绝交了,我也就帮不了她了,也更加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我正要站在原地快变成了风向标,她回过头来,眼里汪着一股清泉,她冲我笑了下,那笑容如花一般投影在我的心波,“不是要找个地方吗?这么热,还在大太阳底下晒,你晒不黑,我可受不了。”
我赶紧跟了上去,挽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你确定这里没人?”我带着年初青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嗯,确实杂草丛生,不过地上的草挺干净的,周围的树也正好可以遮挡一下,年初青不太敢进来,她再次小声地跟我确认,“真的没人?”
“你可以相信我的舌头。”我说,顺便把舌头伸了出去,在她身上一圈,便把年初青给拽了进来,她坐到了草地上,我撤了舌头,她还是惊魂未定,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怎么没有粘液?”她问。
“这也是我想问的,这是我的武器也是一个工具,自从能用至今,一直都没有粘液。”我吐了吐舌头,“而且还能提拉重物,不疼,力气特别大。”她不敢置信地靠近看了看我的舌头,我把舌头伸过去,年初青想摸又不敢摸。我把她的手拉过来一下子按在我的舌头上,她吓得手一缩,然后又慢慢摸了上来,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惊悚变成了惊讶。
“它是凉的。”我想说,我的身体也是凉的,她又摸了几下,“这么细的舌头,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啊,你果然不是常人。”
我缩回舌头,“那你呢?”我问她,年初青怔了一下,“初青,你现在能告诉了我吗?”
她收起了笑容,眼神闪烁,“璇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觉得……”她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又放开了,“我觉得我无法开口。”她的眼里又出现了慌乱,脸上那醒目的创可贴在提醒着我,她刚刚受过伤,不宜刺激,可我还是忍不住。
“我都看见了,初青,你那天并没有在东门走,而是在南门。”我说。
年初青的表情一僵,然后更加慌乱,她的手放在膝盖上,不停地抓着膝盖,松开,再收紧,她很紧张,“你都看见什么了?”她的声音在颤抖。
“你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个和我们一般大的男生。”我说。
“不!”年初青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然后把头埋在了两个膝盖中间,啜泣了起来,“璇子,我难以启齿。”我的心里一惊,到底是有多可怕的事情,让她都难以启齿,那个男生是谁?他难道……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大学女生被包养的新闻,只觉得身上的血液倒流,她这么痛苦,那天我听到的难听的骂人的话,还有她见到那个男生唯唯诺诺的样子!
“不要告诉我,你……他……你们……”我实在说不出口了。
“他是我哥。”她把头抬起来,泪水模糊的眼睛满含伤痛,“他是我哥,璇子……”
年初青,她是标准的富二代,年妈也是家里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